类的内心。何必去这么自虐呢?即使是踟蹰森望月在作为人类的时候,也不禁因为了解到别人毫不掩饰的丑恶心肠,而生出窒息和恶心感。魇梦将散发轻轻地拢在了自己耳后,柔弱地笑了出来:“是的,因为我很喜欢看人类的欲望和痛苦。”踟蹰森望月并不为学习幻术之类的目标感到着急,反正她现在自由得很,无人管束,自然也哪里都去得。所以她有些耐心去听魇梦的故事,没准了解这家伙的性格,能够更加有利于掌握血鬼术的结构,虽然光靠观看和讲解是没办法掌握复杂的术式,踟蹰森望月更多的是通过取血来解析。所以,她漫不经心地发出‘哦’的一声,神态自若地拉出一张椅子坐下,摆明了让魇梦继续讲他的故事。[没准会很有趣呢。]这是第一个想法。至于第二个想法则是——[待会就要杀了他。]反正大家的手上都是血淋淋的,弱肉强食各凭本事吧,死在哪里也都不值得怜悯。当事人不着急观看血鬼术,所以魇梦也跟着一起不着急了。他慢悠悠走过来,将散着摆放的纸张们都整理整齐。“这里是我治疗过每一个病人的病例呢,”短发及肩鸦羽濡染着旖旎色彩的男子轻柔地说,“从还是人类的时候起,到目前为止的每一个都记录在这里。”“给病入膏肓之人编织健康的幻梦,再将其戳破;告诉他们不愿面对的残酷现实,再观察他陷入痛苦的折磨。”“我时不时的都会回顾一下……人类的情感、人类的绝望,都很有趣呢。”魇梦对待这些纸张的动作十分轻柔,他脸上还有着尚未散去的红晕,不知情者恐怕会误以为他抚摸着与心上人通讯寄来的信纸。他将另外的收藏给踟蹰森望月观看,其中印象深刻的是一张患者所画的画纸,洁白的纸张被颜料黑压压地涂满了一页,最后再用白色红色棕色乱七八糟的颜色画着扭曲的一串小人,从头到尾串在一起像条蜈蚣,让人看了心底很不舒服。这个青年将收藏给踟蹰森看似乎也是一时兴起,他将这些保管着画纸的夹子收好,然后又非常热情主动地讲解出自己的血鬼术来。“其实望月大人和我没准很相似呢。”说到催眠和梦境之间的关系,魇梦突然说出了这样一句话:“小时候我一直都分不清梦境与现实的区别,至于您呢,从看到您第一眼起,我就感觉您像是活在梦里。”活在梦里,又是这样的论调。踟蹰森望月想起蝴蝶忍似乎也说过这样的话,所以当魇梦建议说要不要看看自己的内心世界究竟是怎样一副模样,她也同意了这个人的提议。“贸然进入别人的梦境世界可是非常危险的事哦?尤其是您是绝对上位的鬼,稍稍一反抗就引发灵魂的共振共鸣,”他这么朝着踟蹰森望月伸出手,“不过……我还是想看看望月大人您身上究竟有哪一点让无惨大人这么在意。”“您不会拒绝我的吧?”青年乖乖巧巧笑起来,倒是有小兔子一般的温驯娴静。不过踟蹰森望月还是觉得与这样的人手牵着手格外别扭,除却被鬼舞辻无惨变为鬼肌肤相触的那一刻,她还未有过与谁如此亲密。回想起之前叫人感到阴冷的触感,踟蹰森面上终于显露出了拒绝般的动容:“换个导体吧?线、布条,绳子也行。”魇梦笑了笑,表示并不介意。——
踟蹰森的梦是什么样子的呢?她睁开眼睛,放眼望去见到的却只是魇梦家地下室一般的客厅和墙壁。——不至于,不至于。她只是和这个下弦一刚刚接触过一次,也没必要把人家家里的装饰都刻在自己心底。“魇梦……”踟蹰森望月刚想开口询问一下身边的人是不是弄错了什么,然后便察觉到墙边轻微动响,是水泥墙即将被破坏的征兆。她飞快地把绳子一扯,暗暗懊悔自己先前因为太嫌弃魇梦的关系用了加长版五米,没有一下将下弦一直接扯到自己这里。她才转化为鬼不久,压根都没有机会作什么孽,可能是之前魇梦的行为太过招摇,导致鬼杀队的剑士直接靠着情报找到了窝点。接踵而来的斩击在空气中发出爆裂一般的声音。那个家伙因为魔鬼一般的训练方式至今都没有能坚持下来的继子,所以如果不是踟蹰森在,今日的下弦一又要换人。左右不过一死,还不如不那么屈辱死在同类手里。“喂,魇梦,我现在还不想这么快和鬼杀队的对上……”本来想将从下弦的身上取血,然后紧急撤退。踟蹰森轻轻用手一捞,却不想青年的头却直接和身体分开,然后消散分离。真令人不快,就是因为刚刚耽误的那么一下吗?宇髄天元的动作蛮迅速嘛。虽然白跑一趟,但还是赶紧趁着破墙而出的烟雾没有消散尽快战术转移为好。踟蹰森望月刚站直身体,便觉得头昏脑胀身体发软。倒下去之前,她恍恍惚惚看了一眼手腕上的绳子,又想起梦魇先前所说‘如果破坏绳子就会永远失去意识’之类的话。……绳子完好倒是完好。但是施术者却依旧去了三途川的冥境。魇梦你个发瘟。能不能干点阳间的事情?二最开始是不死川实弥意识到踟蹰森的消失不见,他清晨推开窗门的时候,就看见了扑腾着翅膀降落到树梢上无家可归的乌冬面。因为时常和踟蹰森一起行动的关系,他对于踟蹰森的鎹鸦有深刻的印象,所以一眼就认出它与旁边乌鸦的不同之处。可怜的乌鸦从未想过,以前形影不离的主人竟然会毫不留情把它抛弃。丢失主人的行踪或许能够算得上它的失职,但是他俩搭档了两年有余,踟蹰森望月哪怕是出门散心也会将它带上。本以为这样的默契不可取代,结果踟蹰森压根都没有将乌冬面放在心里,一晃眼就在人群中脱离了鎹鸦的视线,再也找不到任何踪影。——这可算得上是光明正大的旷工啊!一开始傻头傻脑的乌鸦自以为踟蹰森上班开小差的毛病发作,但是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之后足足两天它都没有寻觅到自己的主人。当它将以前经常去的地方都飞了个遍之后,而踟蹰森望月却依旧毫无音讯,这时候乌冬面才品出一丝不对劲来。不死川实弥随手拿了一点饼干喂乌冬面,又带着它去见了炼狱杏寿郎,拜访了悲鸣屿行冥还有蝴蝶忍,强忍着不适询问了富冈义勇,总之一点收获都没有,反倒是惹得几位平时和踟蹰森交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