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人。”我们两人的攻击碰撞在一起,在周围的空气中激起气旋一样的漩涡。蝴蝶忍霎时睁大了双眼,而我则给轻描淡写地抬起手给她看被她划破衣袖的手腕,那里是如初的光滑和洁白。她的表情实在是过于可爱,以至于我情不自禁地笑出了声。“你死以后,让我猜猜看究竟是哪个倒霉蛋来继承你的意志呢?是香奈乎,还是神崎葵?她们可远远没有成长起来啊……但失去了庇护的家长又能怎么办呢?倘若她们因为弱小送命之后呢?你设身处地想想,会不会又有一个人重新接过刀剑,你说究竟是清、小澄,还是说奈穗呢?”“不要这么亲昵地喊她们的名字!”忍沉下脸向我呵斥,一如我们初见时那副对我颇具敌意的模样,“收起你这虚伪的微笑,这样的废话真是让人作呕!”她的行动已经全然给了我答案,但是这种程度的攻击实在不痛不痒,而如果不是我故意想要展露给她看毒的效果,她引以为傲的突刺全无作用。当她彻底失去行动能力的时候,我单膝跪在了她的面前。但蝴蝶忍却并没有向我所想象的那样,竭尽全力去握住日轮刀刺向我。我本来有意想要让她泄愤打掉我的头,可是这个女孩却伸手抱住了我。她的身材娇小,手也很小,但是却十分温暖,她怀抱着我,却因为这样的身高的差距落在了我的怀里,显得像小鸟依恋地靠着自己遮风避雨的树枝。她说:“我想要杀死你。你现在全然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难以置信你以前和其他人一样。”蝴蝶忍一直以来就很喜欢骂我。她和不死川实弥简单直白的粗狂风格全然不同,所以以往每次坐在他们的中间,我都能讨上两种不同的骂。“我等不及看你死掉的那一天,整个世界都迫不及待想要迎来这一刻,到时候你的脸会腐烂在泥土中,然后滚进地狱的最底层里。”似乎咒骂我用尽了全部的力气,以至于她的语气显得格外平静。由是她每骂我一句,我就答应一句。她说:“下地狱吧,踟蹰森。”我说好。蝴蝶忍蓦然对我露出一个十分恬静的微笑,这个时候我并没有别的想法,只是突然惊觉忍竟然与香奈惠小姐极其相似。以往我总觉得她们两个并不相像,固执地拿着气质和风格将她们做出对比,自顾自地告诉自己已然将她们两人完全分隔开来。可我却一直透过她去看香奈惠小姐,仿佛经由这因为血缘缠绕在生者身上的红线,能望见去往的逝者在彼岸安然地向着我微笑。蝴蝶忍并不是香奈惠小姐的附属品,以往我总是撕不去她身上‘香奈惠妹妹’的标签。其实她也是我的救命恩人,那一日共同与香奈惠小姐将我从河中救了起来。真正针对我的并不是她,而是因为我从来并没有将目光真正地放在她身上一刻。蝴蝶忍看着我说:“你吃掉我吧。”我注视着她浅紫色的眼眸,如同湖中之月那般沉静,紫藤花的色彩让我想起了葡萄藤缠绕着花架,蝶屋的牵牛花和杜鹃,爬山虎下面的秋千架,夏天与众人一起吃冰镇西瓜的往事,春天用竹条为小清做纸风筝的欢声笑语。
“你这样程度的毒素远远不够。”我顾左右而言他地说话,“请多加努力。”我向她说几个上弦的体貌特征和血鬼术要点,又向她说可以作为突破点的奥秘和秘诀,还向她说了一点关于鬼舞辻无惨格外在意的几件往事,以及可能是当初杀死香奈惠小姐的鬼的身份。香奈惠小姐死去的时候,我并没有出房间向别人询问多余的事。但是在无限城呆了这么久,我闭着眼睛也能猜出当初的罪魁祸首究竟是谁。我不杀死童磨,仅仅是为了有机会留给忍亲自杀死。说起来有趣,我之所以晓得这么多事情并不全然因为我和上弦们几乎都打过架,实际上得知一些隐私还全然得益于童磨的八卦心思。“……我会向你陈述一些有用的情报,不过你要忘记由我告知你这件事,因为到处都有不够知情知趣的人。”于是我伸出手轻轻点了点她的眉间。其实蝴蝶忍误会了一件事,我从前并没有和其他人相同,踟蹰森望月一直都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我接二连三的放跑了两个柱,这件事引得鬼舞辻无惨勃然大怒。原本这件事几乎没有太大的可能传进无惨的耳里,他虽然有着观心的能力,但是越远的地方他的控制力就越不明显。所以他究其千年都从未想过要迈出日本,即便是西方现代医学的条件远发达于东方的如今,也不愿意离开故土。我曾想过倘若一位鬼踏上漂洋过海的邮轮,跑去异国是否能摆脱鬼舞辻无惨的阴影,能出的结论就只是感知的削弱会引起鬼王的愤怒,然后直接引发体内细胞的暴动失控。对生的渴望促使他产生极大规避危险的本能。他害怕失去对于自己造物的掌控。尽管如此,鬼舞辻无惨也没有事事都无时不刻关注着自己的属下,毕竟他是一个极其以自我为中心的家伙,绝不会放任乱七八糟的心音干扰他的平时生活。无论到哪里都有不知情知趣的人——我受召见被琵琶女传送进无限城,看见鬼舞辻无惨高处一语不发紧盯着我如蛇般竖起的猩红眼眸,众上弦在他身侧排开,同样低垂着眉目看着我。玉壶‘捏嘿’一声乐了出来,我瞬间就明白了究竟是谁在多嘴多舌。而鬼舞辻从头至尾并没有去看向别处一眼,而是只冷漠地对我说道:“我对你很失望。”他只说了这么一句便停了下来,似乎想要倾听一下我的陈词。但故意放水致使敌人逃走,是已经既定发生的事实,言辞凿凿的辩解反倒可能起到激怒鬼舞辻无惨的反效果。于是我单膝跪下来行礼,深深弯腰注视着光滑的木廊地板:“无惨大人……属下惶恐。”“哎呀,望月阁下,您不必装模作样地说这种毫不知情的话,”玉壶的大半截身体从壶中飘了出来,似乎引发这场好戏还不足以令他过足煽风点火的戏瘾,“您可是才变成鬼不久的年轻人啊,记忆力怎么会连我们这些老人家都比不上!您究竟做了什么事,难道自己还不清楚?”他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笑,乐不可支地用他那一双不到十厘米的小手装模作样地遮住自己的牙齿,大概至今仍旧还心怀着妒火,记恨当初第一天我就切下了他的头。半天狗的身体佝偻成一团,裹着藏青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