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您是要将小绫野教导成一个坏孩子呢。”“绫野这个孩子,其实非常可怜呀。神明给予众人幸福的时候独独忘记了这个孩子,让她这么小的年纪就遭遇了不幸。”“她的父亲在她出生之前,以砍杉树作为活计,在山上从这边往那边跳的时候掉下来,摔的地方不好死掉了。母亲呢,出生没有多久就去世了,只能跟着奶奶在小山村里到处讨生活……现如今奶奶也因为生病去世了,没有过上一天的好日子。”“这个世间总是充满了苦难,而我的万世极乐教则是这些可怜之人的庇护所。她们又能怎么样呢?无处可归,无人在意,害怕被伤害,害怕被欺辱,在尘世里迷茫又痛苦。”“真可怜啊,”童磨露出一种悲悯又伤感的神色,晶莹的泪水从脸颊滑落,“所以我决定拯救她们,给予她们真正的救赎。”“这世界上不存在天国和地狱,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过都是虚构的道理。人类真是可悲,究其一生都不能从彷徨和愚昧中脱离,所以编织出这样的谎言来麻痹自己。只有我吃掉她们,拯救她们,让她们和我融为一体,永远地活在我的体内,伴随着我永远活下去。”“至于绫野那个孩子,我真是非常喜爱她,所以才想让她侍奉望月阁下。您为什么要拒绝她呢……想必她能理解我,毕竟望月阁下也能像我一样给予她同等的幸福。”我冷静地听完了童磨所有的想法,相比童磨放屁一样的屁话,现在我更情愿去听外面的侍女讨论我们两人谁的容貌一决高下。我伸手将手臂隔在我和童磨之间,阻止他主动靠过来的亲密举动。“只是童磨,你拉屎吗?”他因为我莫名其妙的问话摸不着头绪,短暂地愣了一下。“物质是守恒的吧?”我冰冷地说,“你既然知道所有生物心跳停止以后就会发臭腐烂,什么都感觉不到一了百了,那么也不会不清楚这个道理吧?”“人体会新陈代谢,一般三个月左右就会替换一次。除了神经细胞,七年就会引来一个大的更新。而鬼的血液也会循环,鬼也会需要能量,需要进食,需要呼吸,这样的生命活动只会比人类来得要更加频繁迅速。”“假设你的体重是恒定的,那么总会有摄入的物质被不断地代谢掉,成为废弃品。既然你说这些被你吃掉的女孩,会和你一起度过永恒的时间……”“那么问题来了,童磨,你究竟会不会拉屎?”眼前这个俊美的白橡发色的男子彻底被我的一通问话惊呆了,他拿着自己的扇子,呆呆地坐在那里,懵懂的神情竟然看起来分外的可怜。从那以后童磨就再也不在我面前说他所谓‘救赎论’之类的屁话了。我觉得这家伙真的很无聊,并且提不起半点寸他的兴趣。可惜童磨虽然没有人类的感情,但是明显有着自己的想法,黏黏糊糊地总喜欢和别人待在一起。如果打骂有任何作用的话,我想猗窝座早就逃脱升天了,也不会沦落到现在这幅惨被骚扰的下场。可怜的猗窝座看见童磨上门,直接吓得往后退了两步,然后横眉冷目地张口就让童磨爬得远远的。顺带一提,因为我和童磨一起上门,所以猗窝座全然乎将我视作了和童磨同流合污的角色,一上来也没怎么给我好的脸色看。在我们三个鬼之间,心情唯一感觉轻松愉快的,明显就只有童磨那么一个赢家。就算是没有‘救赎论’,童磨也能找到各种各样的话题在我旁边唠叨,这家伙俨然以我和猗窝座的至交好友而自居,自然而然地和我说各种各样的事,然后把周围的鬼的习惯都跟我透了个底。
寸此他也丝毫不觉得背着别人聊他人的隐私有什么不妥,毕竟他怎么做都有自己的理由。“因为我和望月阁下是感情非常好的朋友嘛,所以一有什么新奇的感想就想和您分享。”他有时候会从黑死牟为什么会长出六只眼睛,半天狗为什么会分出这么多分身保护自己,然后讲到无惨大人为什么喜欢隐藏在人类里,然后直接被因为提到名字而注意到这边的鬼舞辻无惨捏碎了头。我觉得他有些许的八卦,并且有着严重的倾诉欲望和表现欲望。越没有什么,越是想要表现什么。童磨没有感情,所以他偏偏要装作感情充沛的样子。不过我感到无所谓,反正他爱怎么唠叨就怎么唠叨,这段时间我基本上已经学会了将他说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那些带着个人偏见的评价感受更是直接当他在放屁。猗窝座真的十分可怜,明明是我们俩来他家里做客,他为了躲避童磨成天往外面跑,弄得自己反倒像是一个被驱逐的人。话虽如此,如果不是没有事情做,其实我也挺想要甩掉缠人的童磨。只是现在我已经成为了鬼,甩掉童磨又能到哪里去呢?说起来恐怕有人会不信,我拜访完了无惨老板的所有上弦。发现能住人,并且能让人住的比较舒适的地方,就只有堕姬和童磨这里。可悲的是,堕姬和妓夫太郎是童磨引荐给鬼舞辻老板的,所以住在堕姬那里,童磨的存在自然也如影随形。并且舒适就代表着要总有人打扫卫生,以前我觉得住在闹市里热热闹闹的也算是别有风味,变为鬼以后那就不太算是一件好事了,我总害怕像以前那样雇佣一名家政妇帮我打扫卫生,就算我不去吃掉,万一招惹到来找我的鬼被吃掉岂不是显得很冤屈。恐怕鬼什么的也并不是都反感与人类住在一起,甚至有的鬼会故意放任自己周围的人类生活,充当于食材新鲜的储备粮一样的角色。寸于堕姬和妓夫太郎来说,吉原就是他们物色食物和打听情报之处,寸于童磨来说,万世极乐教的教徒们既是他所圈养的食物,也同时是每天的乐趣之类的存在。——想一想竟然有人专门花钱买被吃掉的机会,如果我是童磨,我也会感觉到一种不会厌烦的有趣。但是我终究不是童磨。我既想要和人类保持距离地相处,也不太喜欢和鬼非常亲密。童磨每次吃东西的时候总是要热情邀请我来上两口真是叫人头疼。一直不吃东西这种奇怪的举动恐怕也会露出很多的端倪。猗窝座和黑死牟倒是不会经常吃人,可惜一个人不是铆足了劲修炼就是到处跑,想和别人打架,经常我昼夜颠倒睡醒了起来找不到人跑哪里去了,另外一个呢——你想,黑死牟是背叛了鬼杀队的剑士,我也是背叛了鬼杀队的剑士,恐怕我们之间会有很多话可以讲吧?但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