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倌们排着队去“看成绩”。
可也有不少牛倌却嚷着喊着说有什么可看的,分配什么就是什么,听天由命。
他们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径直回家了,脚步匆匆。
当天色完全暗了下来,他们去而复返。
有人提着鸡,有人抱着酒,还有人牵了一头羊,他们悄悄地进入了倌长室。
留下了东西,面带喜色离去。
苏七将一张银票放到了倌长韩春的面前,在倌长眉开眼笑的承诺下放心的回家了。
虽然已经被倌长分配到了奶牛院,但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打点”了一下。
苏七刚走,小胖墩鲍皮短就来了。
他带了一个漂亮的寡妇送进了馆长室。
约莫两分钟后,小胖墩和寡妇一起离开了,寡妇擦着嘴满脸不过瘾的样子,小胖墩却得意的嘿嘿直笑:
“丙字号牛舍,唯我鲍皮短独领风骚,别人送礼我送女人,倌长爽到了,奶牛院我进定了。”
夜色渐深。
奶牛院的院长室内,油灯亮着。
头发花白的何远山皱着眉头看着桌子上的一份“斗牛移交表”,表内的斗牛名字一栏赫然写着“志强”。
“古井牛院出了事,剩下的这头疯牛夺命三郎推来推去没人要,居然塞给了我奶牛院!”
“奶牛院是养斗牛的地方吗?!”
何远山气的想骂娘。
他非常怀疑下午抽签决定哪个院先来养这头疯牛的时候其他三个老家伙都动了手脚。
“罢了,只是饲养一个月,下个月就轮到其他牛院了。”
何远山叹息。
按照抽签商议,这头疯牛以后由四大牛院轮着饲养。
这个月是奶牛院。
“我的奶牛院里人才济济,可都没有饲养斗牛的经验,这头夺命三郎该分配给谁饲养才好啊。。。。。。”何远山踱步沉思,“老牛倌肯定不行,奶牛院还要靠他们撑业绩,死在夺命三郎的牛蹄下太可惜了。”
“没经验的新牛倌也不行,那会惹人非议说我亏待了这头斗牛,唔,最好是有一定绝活儿的新牛倌,这样就能堵住那些人的嘴了,而且这牛倌就算被那夺命三郎踢死了,奶牛院损失也不大。。。。。。”
何远山踱步沉思着。
作为一院执掌,他首先考虑的是如何让奶牛院赚更多的银子,以及获取白家高层的赏识。
除了有价值的老牛馆,普通小牛倌的死活,从不在他的成本计算账簿上。
这时候,房间外传来了丙字号牛舍倌长韩春的声音:
“院长,新入职牛倌的岗位分配出来了,请您过目!”
“新入职的牛倌?”何远山眼睛一眯,“有没有具有绝活儿的新人?”
“有,苏七!”韩春恭敬的回道,“此子不仅有绝活儿,而且有自己的梦想,为人踏实认真,刻苦耐劳,谦虚上进,是难得的人才,假以时日必成奶牛院之栋梁大才!”
收了苏七的钱,他努力为苏七说好话。
何远山闻言哈哈大笑,抚掌道:“妙啊,夺命三郎就给他饲养好了!”
“夺命三郎?!”韩春惊呆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