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敢动,生怕花掉下去。
只问:“你做什么?”
玉晚道:“防止你再流血。”说着又抬手正了正花茎,确保花正面朝外,顺势还抹去他耳朵里残余的金色血迹,“你看嘛,你已经不流血了。”
虽说城里有限制,但这花出自他的心头血,能延缓抑制他的伤势也是正常的。
玉晚对自己的先斩后奏理不直气也壮。
她直接将花给他用上,无沉也没说什么,只慢慢转头看着她,道:“日后不可再这么鲁莽。”
玉晚闻言很不高兴:“不想你流血也叫鲁莽?”
无沉道:“这花本该给你用的。”
玉晚一下消气。
但还是问:“这是你的花,不该是给你用才能发挥最大作用吗?”
无沉道:“我伤势如何我心里有数,这花对我治标不治本,但若是给你或者上人用……”
“可你的伤比我和师父的都重。”玉晚打断他说,“如果换成师父,师父肯定也会第一时间就给你用。”
无沉不说话了。
他沉默数息,道:“雨小了。我们过去吧。”
两人互相搀扶着起身。
如此看来,曲从渡竟是伤得最轻的。
寂归也发现这点。
便在雨停之时,对曲从渡道:“就劳烦曲施主再破禁制了。”
曲从渡一笑,摆摆手道:“能者多劳。”
无沉转首吩咐周围的无量寺弟子们:“待曲施主动手,就给外面传音,说魔修已死,请诸位尊者联手解开禁制。”
弟子们齐声应是。
便照旧由曲从渡以折沉簪将禁制破开缝隙,弟子们趁机传音,之后便是等城外的人进来了。
等待中,弟子们没闲着,在城里各种跑来跑去,又是搬运尸体,又是化解魔气,忙得不可开交。
诚然,弟子们如此忙碌是因为他们大多都还算健全,像玉晚和无沉这种不健全的,就只能慢吞吞挪去寂归那边,准备见家长。
寂归起初还不知道无沉过来是要见家长。
他只看着无沉耳边的花,陷入微妙的沉默。
虽然他早就知道无沉很疼玉晚,但玉晚天天戴花,无沉竟也愿意陪着她戴……
这是不是也太疼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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