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他们与他明明坦坦的划分为两个世界。
她将她与他之间隔作山岭洪河。
“您给了我最重要的东西,所以,我也想还予您对我而言最重要的东西。我欠您的那些钱,我一定会如数还给您。”
话语间,减张贴忽而收紧。
裂开的伤口被强行并合。
血液从裂缝处汹涌溢出。
可他犹如失去知觉一般,空置的眸光里满是麻木。
处理好莫许的伤口,何愿松下一口气。
她整理着散落在地的棉袋,将药水瓶一一收纳入医药箱中:
“莫老师,我会尽快帮您找到合适的家政人员。离婚后我暂时不会马上离职,至少,在新员工熟悉了工作后,我才会离开。”
在把托盘里的棉球倒入垃圾桶时,她稍有一怔。
只见。
垃圾桶里堆迭着无数止痛药的空壳。
过分的用量早已超过了使用规定。
这些天以来,他就靠着巨量的药物维持着身体。
她无法欺骗自己视若无睹。
除去那层坦然所对的师生关系后,似乎还有千丝万缕的纠葛系在心头。
毕竟他们曾经肌肤相亲,水乳交融。
她所要割舍的,远比她想象的还要多。
脑子里忽而闪现出肖纵的身影。
他的满目留恋与万般不舍。
还有那一句:
我等你回家。
何愿眸光一冷。
决绝转身。
这时。
腕间缠上了一只微凉的手。
“愿愿。”
他总是在呼唤她时,倾尽所有温柔。
温柔到拂动着她的心波,难以平复。
她眸中动荡却迟迟不敢回身,只是用余光拢过男人的手。
白皙,显骨,五指修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