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孟殷眼底血丝充盈,满目殷红,心口强烈的疼痛让他胸闷急喘,硬生生咳血,“不……不可以。”
回应给他的是乔奈冷漠的眼神和头也不回的决然。
乔奈说到做到,她当天笔供保释孟殷,孟家一家人高高兴兴的准备迎接孟殷回家。
只不过孟殷旧疾犯的太严重,从看守所离开直接送进医院,最后转到重症病房。
最后身体如何乔奈没有特意打听,但梁贞坚信乔奈心有创伤,旅游提上日程。
异国风情的文化短时间可以转移一个人的注意力,和梁贞从法国回来,乔奈明眼看上去不像之前阴郁、仿佛惊弓之鸟的惶恐不安。
她学会一点法语,有研究法语的想法,这段日子没有好好练习舞蹈,抽空还捡起芭蕾舞练习,梁贞特意重新请一位专业女老师一对一指导。
假期结束,乔奈需要回校上学,孟老爷子亲自上梁家拜访,在书房里单独和乔奈私聊,再三保证孟殷以后绝碰不到她一根头发。
“您拿什么保证?”乔奈口气冷淡。
孟老爷子有愧,哪还能计较乔奈的态度,“他现在人在我以前的旧部,涉及军事机密我不方便透露太多,那个地方九死一生,也许你再见不到他。”
乔奈握紧茶杯有些心烦,她为什么要想见?见不到不是更好。
“孟殷这孩子,”印象里孟老爷子凶神恶煞,从未见过他软声叹气,“太犟,他宁愿去那个地方送死也不肯认错,他以后纠缠不了你,指不定落在哪个荒岛上饿死外头。”
有些军事任务比想象中险峻。
等孟老爷子知道孟殷要去那种地方,孟殷已经私自报名,等他知道都晚了。
乔奈抿一口茶,茶水面涟漪一荡,有点像她平静的心湖。
回南岳正常上学,一个学期结束,乔奈当真没受到孟殷任何骚&8226;扰。
艺术团里聚餐喝酒,喝多酒的孟团长,孟殷的堂哥不注意场合会感叹两句:
“你说孟殷脑子是不是进水,凭我们老孟家还怕吃不上军饷?偏往前线凑。”
“死都不知死哪。”
他斜眼端倪乔奈,往往乔奈八风如面,和一尊石雕似的,无&8226;情无&8226;欲。
孟团长心里竖拇指:够铁石心肠。
反杀
夏天,乔奈迎来大学的最后一个暑假。
梁家院子里草坪上的草突生一种根茎枯萎病,远处看一块地绿一块地黄,李阿姨请专业人士来解决,和对方讲草坪的情况。
来的戴橙色太阳帽的男人问:“什么时候开始的?”
李阿姨道:“半个月前,现在越来越严重。”
男人蹲下来拔草看情况,太阳毒辣,晒得他脸色通红,戴手套清除病草忙活半天,乔奈端着托盘朝他们走来,上面放着两杯冰镇过的红茶。
男人和李阿姨看见红茶都停下手里的工作,冷冰冰的茶水顿时把热气冲下一半。强光底下乔奈的皮肤发光似的白,她穿着红色白边纹的短运动裤,上身一件简单的白t桖,好身材一点不浪费的体现无遗,男人觉得她眼熟,像哪见过的一位明星。
他绞尽脑汁地想,对面一栋蓝瓦白墙的别墅铁门那儿进进出出不少人,各个军装整齐,迈着铿锵有力的步子,整齐划一。
“这是出什么事了?”李阿姨握着杯子仰视孟家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