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开轻轻摆手,示意无需多礼,随即吩咐道:“烦请二位长老速速召集杨家所有核心长老至此,我有要事宣布。”两位老者闻言,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领命而去。不久,长老阁内便汇聚了杨家的十几位重量级人物,为首一人正是刘志的祖父——刘长老。昔日,刘长老凭借刘志与杨开的关系在族中威望日益昌盛,甚至一度盖过了火云山。因为火云山本就是一个外姓长老,资历尚浅,最重要的是火云山在杨家只有杨若云一个血脉,人丁单薄。不像刘长老,虽然同为外姓长老,但是在杨家他却有着不少血脉延续。其实力与威望都是火云山望尘莫及的存在。因此当杨开起事之后,刘长老也顺势成为了杨家掌握实权的第一人。其孙刘志,在祖父的荫庇之下,亦步亦趋地晋升为外门长老之列。杨开目光深邃地望向刘志,轻唤一声:“你过来。”刘志闻讯,连忙小步快跑,一脸谄媚地凑上前,恭敬询问:“杨兄,有何要事?但凭吩咐,即刻去办。”杨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随即抬手,一巴掌抽在刘志脸上。这一巴掌并未用劲,因此没抽伤刘志,只在刘志脸上留下一抹淡淡的红晕。刘志惊愕万分,抬头看着杨开不解问道:“杨兄,这是何意?若有得罪之处,还望明示。”刘若风眼见爱孙受辱,急步上前,欲解围道:“哎呀,年轻人之间,何必如此计较,咱们毕竟是一家人,伤了和气可不好。”杨开闻言,面色一沉,冷声反驳:“谁跟你是一家人?”言罢,他手指轻弹储物戒,宴会上搜集的罪证如同落叶纷飞,径直落在刘志面前,厉声质问:“这些事是不是你干的?”刘志颤抖着手,拾起散落一地的纸张,匆匆浏览后,整个人如遭雷击,呆立当场。他未曾料到,这些隐秘之事竟会被杨开悉数掌握。面对质问,刘志面露愧色,声音低沉而苦涩:“这些确实是我干的,可我也不想啊。家族月例微薄,难以支撑修炼所需,我渴望进步,却苦于无灵石修炼。杨兄弟,你别怪我,不是我贪,而是我真的没办法呀。你看看,其他长老团成员都是武师境九重以上修为,而我呢?我如今只有武者境七重修为。我的天赋太普通了,普通到修练用的资源要比别人多数倍。杨兄弟,你我相识这么久,你应该了解我的。我不是贪得无厌之人,我只是……只是穷怕了。”杨开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随手从那一沓罪证中抽出一张,目光如炬地问道:“你究竟是想进步?还是想进去?这良家女子欠你灵石了?”刘志闻言,全身一震,脸色瞬间煞白。他刚才只是粗略一扫,以为只是些贪墨的罪证,可没想到杨开居然连这等龌龊之事也了如指掌。恐惧之下,刘志双腿一软,跪倒在地,连声求饶:“杨兄,请息怒啊!这事不怪我,都是谭坚碧,是她怂恿我的,她说那外乡少女有体香,让我去试试。我本是不愿的,可谭坚碧说她可以在一旁助力,我想着那画面,一时没忍住,所以……。”刘志说到此处,声音颤抖,言辞混乱,显然已是悔恨交加,语无伦次。在场的长老团成员,神色各异,有的面露愤慨,有的则暗自庆幸未涉其中。他们之中,不少人虽对刘志所为心知肚明,但因顾及刘志与杨开的关系,一直隐忍未发。如今看到杨开质问,不少人都在心底暗暗叫好。可有三人例外,张长老与关长老,作为外姓长老中的佼佼者,与刘长老交情匪浅,三人在杨家内部形成了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关翠山见状,不得不站出来,沉声道:“刘志啊刘志,你怎么能干出这种糊涂事呢?杨开与你关系如此亲近,你这么做,岂不是败坏杨开的名声,那少女还在镇上吗?可有赔偿?”刘志听到关翠山的质问,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连忙答道:“关爷爷,我……我已对她进行了赔偿。二百枚灵石,她当场收下,没有丝毫埋怨,并且带着笑容离开了明德镇。”张厚闻言,接过话茬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好说,那姑娘总算是没白忙活。你这事干的虽然不好,但起码后面处理得当,也算是将功赎罪了。”杨开听闻此言,心中惊涛骇浪,数月未见,长老团竟有如此蜕变,不仅人员更迭,更难得的是他们间竟能如此团结,甚至敢于相互袒护。若是在杨永信时代,此景断不可能发生。杨开怒极反笑,质问道:“将功赎罪?照此逻辑,刘志欺辱外乡人反而是有功了?”此言一出,张厚与关翠山面面相觑,一时语塞。刘志见状,急忙辩解:“杨兄弟,你有所不知,那父女二人一年辛劳不过二十枚灵石。我一次性给予他们两百枚,足以让他们摆脱十年苦役。谭坚碧说了,这些钱对他们来说是恩赐。只是被我睡了一次,便免去十年艰辛,他们感激涕零,向我磕头道谢也是应该的。”刘志的话语中满是得意与自我辩解,却未料想,话音未落,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猛然袭来。杨开一掌挥出,如乌云蔽日,带着滔天怒意,轰然击中刘志,将他狠狠抽飞出去。杨开怒不可遏,厉声喝道:“你他妈在胡说什么屁话!问过受害者的意愿了吗?事后补偿,若对方不接受,你是不是连补偿都不愿意给了?若那女子视贞洁如性命,灵石补偿再多又有何意义?祸害了别人居然还恬不知耻的说恩赐,那谭坚碧究竟是什么狗东西,竟能将你蛊惑成猪狗一般愚蠢?我告诉你,在娼妓的眼里没有女人是不卖的。如果有女子不愿,那娼妓也只会认为是价码给的不够。你张口闭口所提的谭坚碧,与娼妓何异!”:()不朽凡人通仙灭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