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木,你怎么了。”钟令怀将衣物扔在了凳子之上,见他捂着脸,指尖轻拨开那覆盖的地方,只见两条血印赫然印在上面。小童看见如谪仙般的钟令怀,猛然扑进钟令怀的怀里,眼里的委屈忍不住了,便以决堤之势,泄了出来。“他咬的,我替你打他。”“不用了,也是我不好,说了句他是傻子,会生气也正常。”韩子木年纪不大,却也懂事,只是觉得自己委屈,心中就更不平了。“我代他替你说句对不起,子木心怀雅量,会原谅他的是吗?”钟令怀安慰着怀中的韩子木,双手自他腋下穿过,将人抱入了自己怀中,到底还是个孩子,“走,我们找你爷爷去涂些草药,不然毁容了,就不好看了。”安慰小童许久,钟令怀这才得空去看看自家夫君,那人偏头朝向床内,“池双。”小声唤了好几次名字,蔺池双只是将脑袋偏地更为过去,那墨发四散的小脑袋都想贴到墙壁上去了。得,这大爷在和他赌气呢,钟令怀自凳子上接过衣裳,一件一件叠了起来,屋内床尾摆了一张缺角的八仙桌,叠好的衣物就摆在了那里,只留下一套今日要换洗的。撕下粘在箱子内侧的细纱用来盖在衣物之上防尘。去煮了两锅热水,凡事亲力亲为,钟令怀现下是知道为何人家写穿越那是穿过来就是惊天地泣鬼神的身份,不然洗个澡都得搬个浴桶,还得煮水,拎水,洗衣做饭,那种穿成丫鬟还能勾搭上少爷的剧本,真是瞎扯淡,这一天到晚的活,哪里能做的完。水声浩荡,似风拂过江面,掀起了人心的波澜,蔺池双背后,是水波晃动的声音,抓得人心痒痒,忍不住转过身去看了一眼。浴桶遮住了两朵茱萸以下的风景,屋内昏暗,可蔺池双有练武的底子,夜间视物也不算难事,肤色白皙胜纸,锁骨凛然直挺,鸦羽的长发被水打湿,紧贴在身上,水汽蒸染,面色染就淡粉,凤目神光淡淡,信手拿着布料给自己用力擦洗着。这般的钟令怀,勾地蔺池双神魂一紧,见钟令怀已然洗好,春色无边从浴桶之内走出,背对着蔺池双擦拭干净水渍,腰线瘦窄,穿完衣物擦着头发的钟令怀只听着身后一声巨响,转头看着无事,就先将水弄了出去。“池双,你怎么了?”进门之时,蔺池双低低哭泣的声音传进了钟令怀耳中,顾不得自己的头发,随手往后一扒拉,爬上床去看蔺池双的表情。“令怀,我是不是要死了,我流血了,还有,呜呜呜,还有,我下面好痛。”蔺池双转过脸来,鼻尖下的鼻血,止不住往外流,钟令怀看了一眼蔺池双说的痛的部位,为了方便擦拭,蔺池双身上穿的都是薄薄的一层深衣,这被衾凸起的地方,让钟令怀直接看懵逼了,这是看了啥,能这么冲动啊。拿起一块帕子就给蔺池双擦鼻血,钟令怀左右回想了一下,这屋里也就他一个人洗了澡,看向蔺池双的眼里,莫名多了一丝异色。这是看着他洗澡就有反应了?????这不科学吧??????他不是变傻了吗?????这反应真的大丈夫?????下地“蔺池双,我从前未对你说过,非礼勿视,今日就给你好好讲讲。”钟令怀认命地帮蔺池双止住了鼻血,只不过身下人,一直还在喊着疼,“咬着。”将手帕塞进蔺池双嘴中,以防发出什么奇奇怪怪的声响,开始帮蔺池双拔萝卜前,还特意锁上了门。手都泛酸的钟令怀,举着一个夜壶,让他释放在里面,听着蔺池双第一次如厕,钟令怀却安心了,至少证明膀胱没坏,空着的手,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感叹了一句,自己都是什么乐天思想。刚被松开嘴,蔺池双面色绯红,小声嘟囔,“你讲啊,什么叫非礼勿视。”“我——”钟令怀给了蔺池双一个板栗,“算了,咱俩是夫夫,你以后不可以看别人沐浴,眼光不能随便盯着别人看,不然别人会说你不知礼义廉耻。”“嗯,什么叫随便看啊,以后不乱看人了,”蔺池双眨巴下眼,眼尾上挑红艳,长卷的睫湿成条缕,像是被人蹂躏过一般。“我以后不看别人了,一直看着你总成吧。”“成成成,你得记住你今日说的话啊。”钟令怀若是在后来的蔺池双会真做到的时候,差点没忍住提剑刺过去。“我什么时候可以坐起来。”蔺池双黑白分明的眼珠子转了一圈又一圈,柔声问道,唇角下敛,神色厌厌。智商折回这个年纪,自己小时候也贪玩,“等会我问下韩先生,这个你得听韩先生的,韩先生说你可以下床,你才可以下床,知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