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贵客。”白渊欢笑。
只见桃花眼美男登场,白芷瞬间僵硬在原地。桃花眼美男见到白芷便大叫:“你……”
熊风介绍:“芷儿,这是你师弟,裴将军最漂亮的第九个儿子,裴九。”
白芷倒吸一口气。
一直沉默的柳氏脱口而出:“这便是芷儿的心上人裴九?不枉芷儿顶着压力等那么久。”柳氏甚感欣慰。
“……”众惊恐。
白渊问柳氏:“裴九是芷儿私订终身之人?”
喂喂,她可从来没这么说。
“是的,老爷。”柳氏淡定回答。
白渊欣喜若狂:“总算盼来了。”复转头问一旁的裴九,“此番前来,可是提亲?”
本想发牢骚的裴九彻底傻在当场了。
白芷在那一刻真想再晕倒一次……
可白芷死活晕不了。这两年的“强身健体”果真效果好得让她欲哭无泪。如今场景极为尴尬,白渊和柳氏皆笑逐颜开,而熊风表情略显僵硬。唯有裴九的表情极为奇特,嘴唇在抖,鼻翼在抖,连眼皮都在抖,好似脑瘫儿病情发作一般。
白芷此时多么盼着他能晕倒一回。
然而没有,他恢复常态,鄙夷地看了白芷一样,拱手作揖,高声说道:“白大人,我此次前来……”
“九郎!”白芷深情地唤了裴九一声。
裴九浑身抖了抖,惊讶地看向白芷。
白芷润润喉咙,情况紧急,唯有出此下策了。她在梦中听过他的传闻,流连花丛之间,风流成性,倘若她自动送上门,他肯定乐意笑纳,陪她作完这场秀。至于最后他会不会娶她,她有这个自信,对于一个风流之人,“负责”在他眼里不过是过眼云烟,说说可以,当真却不行。她大不了多等他一两年,他远在京城,不来,她就另嫁他人,美其名曰,死心!白芷上前几步,来到他面前,淑女地微微抬首,浅笑盈盈,其目光带着三分深情、三分羞涩、三分喜悦,还有一分抱怨。白芷道:“九郎,奴家好想你。”
裴九又傻了。
白芷乘胜追击,扯着他的袖子,兀自哭了起来:“这些年,你可知我受了多大的苦吗?”
裴九连忙抖着袖子,抖开她的手,怒道:“淫妇!别拉拉扯扯。”
这回让白芷傻了。难道关于他的传闻都是假的吗?场面峰回路转,不在白芷的预想范围内,白渊与柳氏原本带笑的脸瞬间僵硬,熊风则哭笑不得,等着看好戏。
白芷暗自叫苦,以后再也不相信所谓的传闻了,都是骗人的。
还好她机灵,立即捂脸痛哭:“九郎,你误会我了,我心里只有你,关于我的传闻都是假的,我一心在等你啊!你怎能嫌弃我!呜呜……”白芷说完,便飞奔而去,就像逃命般急速。
后面无论裴九说什么为自己辩解,白芷相信,白渊什么都听不进去,只道裴九嫌弃自家女儿,为他的“不负责任”寻找各种理由。
白芷跑到自己房间,抹干自己的泪水,拍拍脸颊,舒缓下脸部的肌肉。她命清荷泡上一壶上好的碧螺春。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坐等裴九怒气冲冲地来此兴师问罪。
果不其然,不过一刻钟的时间,裴九带起一股强风而来,脸上除了愤怒依旧是愤怒。
他站在门口,怒视她。
白芷连忙站起来,含笑而对:“九郎,进来坐坐?”
“淫妇!”裴九伸出颤抖的指头,如死不瞑目地含恨道。
白芷姑息他的谩骂,一脸淡定地为他斟茶:“想打想骂,悉听尊便,先喝口茶来润润喉咙吧。”
她这么不温不火,倒是把怒气冲冠的裴九弄熄了火。他极其不爽地跨进门槛,大剌剌地坐下,猛喝了一口茶:“淫妇,你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说的那些话?我与你是今日相识,为何你父母一口咬定我们早就私订终身了?我真是百口莫辩。”
“目的啊?目的就是想你娶我呗。淫妇嘛,看见俊俏的小伙儿就想吃了。”白芷揶揄道,低头又为他倒了一杯茶,并未看到他通红的俊脸。
“我……我才不会娶你这个淫妇呢。”当白芷把茶斟满了,他立马夺了杯子,猛灌入口中,毫无品茗的优雅,倒像喝酒一般粗鲁。
白芷笑而不语,轻巧地说:“那真是可惜了。”她眸光流转,问道,“我爹怎么说?”
“我不娶你,他能奈我何?”
果然如此,白芷悬着的心跟着放下来了。
这时,熊风也跟着过来,见到白芷,第一句话便问:“哎呀呀,真是把我高兴坏了,原来芷儿喜欢阿九这么多年啊!”
“老头,你够了!”裴九像是被踩了尾巴,嗷嗷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