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飞机餐特别拉胯,完全大食堂水平,经常被旅客投诉。
连邓公都有意见:你们这面包,吃一口,掉两口,面包掉渣子?不像话!
美国人那边自然是连连摇头,建议中国在日本配餐。
邓公一听,绝对不行,中国的航班怎么能在日本配餐?他坚持配餐一定要在京城进行。
还是那句话:事关国体!
这才有了这么巨大的转变。
飞机很快抵达岛国,日本作家井上靖接待,和巴金握手。
接待事务局尽量保持低调,代表团站在镜头前,接受了《朝日新闻》《每日新闻》《读卖新闻》几家“不偏不党”和“亲美保守派”的媒体拍照。
小鬼子的z坛异常混乱,派系林立,有倡导友好往来的鸽派,也有敌意很浓的右翼。
鸽派这会儿占据上风,因为还存在第三势力“亲美保守派”,这些人自然是唯他们美爹马是瞻,爹说中美友好,他们就摇着尾巴释放亲和信号。
在接待事务局的安排下,代表团在一家名为新大谷饭店的酒店住下,都是双人间,江弦和翻译同志陈喜儒住在一间屋子。
“我晚上睡觉不打呼噜。”江弦微笑说。
陈喜儒愣了愣,马上回以笑容,“我打一点点,您嫌吵可以喊醒我。”
两人简单的寒暄,把行李收拾好,陈喜儒才问:“江弦同志,您是以前有出国经历么?”
“以前?”
江弦摇摇头,“没有,这是第一次。”
“第一次?”陈喜儒颇感不可思议,“我看您好像并没有很吃惊”
“可能是因为我这个人天生比较迟钝吧。”
江弦知道陈喜儒想说的是什么,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民来讲,街边这些高楼大厦、车水马龙,简直像外星球一样不可思议。
他站在阳台边,瞥了一眼窗外,“有啥好的,看似雄伟,都是鸽子笼。”
“鸽子笼?”
“这些大楼,生活在里面不像是被关进鸽子笼?”
“。”陈喜儒很快明白他的意思,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们作家的想象力,真的很丰富。”
代表团很快就出了事:曹禺的行李箱不翼而飞。
所有人都着了急,行李箱里装着曹禺的衣服,这不是要紧的,作为礼品赠送的书画全都在那只箱子里,这可以说是一件外交事件了。
在飞机上喝酒喝了个脸红的万方,这会儿脸都吓白了。
因为曹禺先生的行李箱正是由她负责。
“我、我也不知道会出这种事情啊。”
“哎呀,你赶紧想想。”吴青风风火火的。
万方就感觉脑子被门挤了一下一样,她在飞机上喝了太多酒,后劲儿上来了,这会儿大脑全是白的。
“要不让接待事务局帮忙问问机场?”她试探性的问。
“怎么能让接待事务局帮忙?”
江弦皱起眉头,“这是我们的疏忽,让对方的接待事务局知道了,我们的脸丢得起,国家的脸丢得起吗?”
万方一听,羞愧的低下了头。
江弦虽然说的是我们,但所有人都能知道,这件事的疏忽是因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