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武庸此时早有防备,六神护守天灵,直接挡下了那呼名堕之术,而那斩仙刀光,也不过是武庸空翻半步,左手护披风一甩,大氅上玄黄母气似万琉生,迎风长至遮天之行,一击便将那斩仙刀光打退。
斩仙飞刀被荡开千丈后,掉了个头再度向武庸脖子上划来,但怎得有如此简单?
玄黄道袍所化披风,之上母气弥漫,自披风尾无限拉伸化作玄黄长臂,这玄黄大手伸出千丈之距,悍然一掌轰向斩仙飞刀。
二者交击,虚空荡响,但下一瞬,那道白光就黯淡了下来,被玄黄大手一掌拍落。
“好个怪物!”
鹤蛮君被这东海道官骇得毛骨生寒,哪里还愿再战,连忙收回那斩仙飞刃,一头栽进地底,就要土遁溜了去。
“老蛮君,你那白狼儿孙不要了吗?”武庸见这老蛮要跑,激将道。
“咳,许是白狼做得过了,你且先拘了他送往玉京,老夫事儿自去玉京领人便是。且,老夫是鹤蛮,兽王是狼蛮,算不得孙儿!”老蛮周身土行地气翻滚,动作丝毫没有停顿。
“那老蛮君麾下的兽蛮兵马,也全都不管不顾了?”武庸单提青镰,再激道。
“咳咳,兽王会照顾好他等的……”
声音还未消失,那鹤蛮君的身影早就不见了,哪还有半分踪迹!
徒留武庸单手提着那丈二青镰,做彻地状,将要掷杀……
“五行大遁,好好好!”
仅这一战,呼名落术、斩仙飞刀法、五行大遁,便见其三,果真这些个老元神,底蕴着实不浅。
武庸冷哼一声,右手只是一抖,那丈二青镰上便三灾道痕散尽,法刃消弭,回返化作九节竹杖,其往天边瞥了一眼,大袖一挥,杵着竹杖,腾驾紫云往北回了魇城去……
良久后。
天边的云层散开,其中一朵黑云、一扇毒云才缓缓显露出痕迹。
“老鬼,你怎么不出手?”“癞蛤蟆,那你怎么又不动手呢?”
鬼蛮老祖与青蟾蛮君却是各生算计,但又不愿率先出头惹死了那道官。
黑云的不定之雾弥漫,化作一颗鬼面,桀然开口道:
“这蓬莱的五路道官,三位老气修不说,另外两位看来也不是好惹的啊!”
“只是,若他蓬莱的人,爪子伸进了南域,也得强行剁了来,蛤蟆,你说呢?”
那翠若滴水的毒云之上,青蟾蛮君闻言却是止不住笑容。
“我说啊?我说那老鹤忒不要脸,抛宗弃子,去玉京领人?哈哈哈哈!”
“这老鹤常年一副须皆白的得道高人做派,也真是把那套不要脸学到家了。”
“哈哈哈哈!”
只是,这般人物领衔入南域,魇蛮的圣殿是吗?还是有更深的算计呢?
二君对视一眼,却又互生提防之心。
该怎么解决这一支兵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