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河后头还说了些什么,曲玲珑一句都没听进去,回去的路上,她难得没有闭上眼睛假寐。天空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雪,洋洋洒洒的雪花似翻飞的精灵,从车窗外落进来,竟有些凉,“若是入京告御状,你有几成把握?”曲玲珑突如其来的疑问,让萧清河愣了一下,回神之余,眸底的惊喜一闪而过,“最少六成。”六成,虽不算多,但也有机会,沉思过后,曲玲珑最终决定,陪萧清河一起,两个人,好歹有个照应,“至于黄员外…”想到明日的约定,曲玲珑突然明白了黄员外半夜派人放火的缘由,若她这边因为走水问题,到时交不上货。黄员外就有了不办事拿钱的理由,三倍赔付,可不是小数目,就算他派来的人失手,我不会影响太多,货照收,银两照赚,稳赚不赔的买卖。“当真一出好戏!”曲玲珑看似在夸赞,实则笑意却不达眼底,萧清河轻啧出声,黄员外代表的是北侯爷,他做这些事,多半是北侯爷的主意。想到这儿,萧清河看向曲玲珑,提醒她,“听闻,北侯爷府上妓妾成群,对外却只称对美色不热忠。”萧清河曾不止一次看到,北侯府送美人收取贿赂的画面,在这之前,曲玲珑从未与黄员外接触过,他担心,黄员外这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北侯度戒备森严,被带进去,可就没那么容易出来了。”萧清河不会无端臆想,这么说,自然有他的道理,曲玲珑知道他什么意思,点点头,不再出声。北侯府,自从上次书房被窃后,北侯爷便在书房四周加派了守卫,一段时间下来,被窃走后的账簿没有传出任何消息,就连上头,都没什么反应。渐渐的,北侯爷也不再着急寻回账簿,而是开始转移目标,将视线放在了十月即将进京朝拜的各外邦王身上。“听闻,此次前来的外邦王里,有几个,还是南江王的外部。”书房内,谋士垂着手站在下首,若是仔细看,就会发觉,他的脸,有几分与方言相似。说到“南江王”,声音特意顿了顿,别人不知,北侯爷却清楚,这南江王不是别人,正是连着三年与当朝开战征战南疆的王爷。“作为曾经主子的部下,如今却以外邦王的身份入京,怕是…”后面的,谋士没有继续说下去。北侯爷背手站在窗前,听着谋士欲言又止的话,面上不觉闪过一抹凝重,谋士什么意思,他又岂能不懂。“若是入京无事便也罢了,若是有事,怕是明年的南疆战事还等不到开春,便要再度打起来。皇上在位几十年,要说励精图治,倒也说的过去,就是连年的战事,让国库吃不消…”“妾身到是听闻,这南江王的部下都极爱美人,实在不行,让黄泉再弄些美人儿来便是。”反正,这后院养了那么多姬妾,都是用来送人的,“只要这南江王的属下尝过王爷这儿调教过的美人儿,必然会乐不思蜀,到时候,就算上面那位把人惹怒,战事打起来,也不能王爷您怎么样。”伴随着柔若无骨的声音传来,王氏端着熬了许久的燕窝进来,身上穿着斗米便要一金的纯丝襦裙从。艳丽的颜色让在场的人都移不开眼,她本就年轻,加上酷爱粉嫩,使得一张脸娇滴滴的,即便看了再多次,北侯爷都忍不住怜爱。望着走进来的女人,充满戾气的神情,不觉划过几抹柔意,“爱妃做了什么好吃的?”抬手,一把将王氏拉入怀里,女人身上的芳香让他痴迷。突然被拽过来,王氏惊呼一声,护在手里的燕窝差点儿打翻,没好气的在北侯爷胸口处垂了两下,粉面上,满是欲拒还迎的娇嗔。“王爷真是的,妾身差点儿端不住。”王氏不是一次当着众人的在正厅与北侯爷调情的,众人只当看不见,眼观鼻鼻观心,待二人再度完事儿出来,已是半个时辰后。王氏躺在榻上,浑身瘫软,望着走出去的北侯爷,原本娇媚的眼神里闪过一抹清冷,稍逊即失。黄员外从外面进来,进门便闻到了一股不寻常大味道,下意识朝两边站立的王淼谋士二人望去,见其皆一副气定神闲,耳根后却红的骇人,瞬间了然。俯身一瞬,道了句,“王爷”,黄泉此人虽没什么背景,却是个实打实的人精,这种人,王淼一向懒得沾染,在其进来时,便退到至门外顺势关上了门。谋士见状,也紧随其后,二人一前一后,不过片刻,殿内便只剩下了黄泉北侯爷二人,隔着珠帘,王氏的小脚似有似无从后面的床幔里伸出来。黄泉看在眼里,似不知情,面上扫过一玩味,再度抬头,面色已然恢复到之前的模样,之前王爷吩咐小的寻皇贵妃那样的美人儿,寻到了。”“寻到了?”当朝皇贵妃乃猎户出身,虽身份卑微,但却实在样貌惊人,便说是天姿国色,也不为过,一双丹凤眼,看人时,有种莫名的清冷。因不满后宫争斗,从入宫伊始,便独自搬到冷宫,当年,先皇为下面的各个皇子挑选妃嫔,北侯爷只一眼,便看到了垂着头,从始至终没有讨好之意的皇贵妃,当时,她一身白衣,素净的很,可翩翩那张脸,却足以惊艳四座,这么多年,王氏无论怎么在自己面前娇纵任性,他都以一副宽容的姿态对待。与其说宠爱王氏,还不如说,她身上有皇贵妃的眼睛,闭上眼睛,好半响,北侯爷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再度睁眼,眸色已然恢复清明,只是那眼底,终究还是多了几分复杂,“在何处?”在北侯爷闭眼的过程中,黄泉一直附在下首打量他面上的变化,见其神色从震惊到平淡,又从平淡到复杂,便猜测,北侯爷与皇贵妃之间有些不已察觉的关系。:()穿成疯批庶女,稳定发疯拿捏战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