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延徽对苏雅的见解报以微笑,声音里满是赞许:“若真有人言语失当,你无需忍气吞声。”这话如同给了苏雅一张无形的保护伞,暗示着她完全可以无所顾忌地维护自己。苏雅心领神会,眼中闪过一丝柔光。萧延徽的这份理解和支持,让人心生暖意。也难怪,众多权门贵族的女子对他青眼有加,在这个大虞的天地间,萧延徽的影响力确实能让他游刃有余,而苏雅,一个从不依附男子地位的女子,此刻竟也感受到了一丝前所未有的满足。谈话间,苏雅忽忆起一事:“差点忘了问,希悦公主的近况如何?”她虽然不愿过多干涉他人之事,但对于希悦公主曾经对萧延徽的意图不轨及那夜的贸然闯入,仍然记忆犹新。此事最后惊动了皇帝与皇后,亲自介入处理,让整个京城议论纷纷。“她仍在皇后的宫殿里,似乎是为了让她学习宫廷礼法。”萧延徽轻描淡写地说。这些消息并非是他特意打听,而是皇帝在某次交谈中偶然提及,仿佛是对他的某种信任与告知。至于更深的内情,即便是他也无从得知。苏雅微微颔首,目光深邃。希悦公主尚在深宫,这使得她预感到,在未来那些蒋璐璐也将出席的宫内外宴会上,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交集发生。而那希悦公主,昔日还能勉力维系的面具之下,现在是否还能在众目睽睽之下,继续那份虚伪的扮演,就不得而知了。直至夕阳西下,一位身着宫服的使者踏进了忠义伯府,手中持着烫金的请柬,那人是宫中的常客,也是皇上身边炙手可热的潘公公。他的到来,似乎预示着另一场风云际会即将拉开序幕。潘公公脸上笑容满面,眉眼间透着一股春风般的和煦,一踏进装饰华美的花厅,便不待旁人引导,主动屈膝行了一礼,姿态优雅而谦恭,声音温和如玉,道:“老奴特此躬身,给尊贵的德誉县主请安,愿您福寿安康,四季吉祥。”身为当朝宰相府中的仆从,虽说是下人身份,却因着宰相府的显赫地位,即便是最末等的仆役也享有着三品官阶的荣耀。而这位潘公公更是非同小可,他是皇室中的近侍,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其地位之高,几乎能与一些小国的诸侯平起平坐。因此,面对潘公公如此过分的谦卑,德誉县主苏雅自是不敢当真接受,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诧与惶恐,随即巧妙地将目光移向了一旁的玲珑,以掩饰自己的不安。玲珑,作为苏雅的心腹侍女,机敏过人,只一眼便读懂了主子的意图。她轻提裙摆,款款向前,伸出一双纤纤玉手,温柔地搀扶着潘公公,仿佛是在托举着一件珍贵的瓷器,动作中充满了敬意。而后,玲珑又细致地为潘公公安排了最为舒适的座位,每一个举动都恰到好处,既体现了宰相府的待客之道,又不失分寸感。苏雅心中虽然已隐约猜到了潘公公此行的目的,但为了维持场面的客气与矜持,她故意微挑秀眉,眼中闪烁着假装的疑惑,轻启朱唇,问道:“究竟是何等要事,竟然劳烦潘公公您亲临寒舍?”潘公公闻言,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赞许。他缓缓从衣襟内侧掏出一封精美的请柬,那请柬用的是上好的云锦包裹,边缘以金线勾勒,显得极为考究。玲珑见状,立即上前一步,双手如蝶舞轻巧地接过,请柬在她手中仿佛变成了一件艺术品。接着,她转身以最为恭敬的姿态,将请柬呈递给了苏雅,整个过程流畅而优雅,没有丝毫的唐突。苏雅接过请柬,指尖轻轻划过那细腻的云锦表面,心中暗自揣测着其中的内容。就在她仔细审视请柬之际,潘公公的笑声宛如清风拂过湖面,温文尔雅地道:“哎呀,德誉县主真是过誉了,老奴何德何能,怎敢承受如此厚重的礼遇。话归正题,是这样的,蒋姑娘。”“哦,不对,应该尊称为蒋司吏了,她最近发明了一种名为水泥的新材料,在道路建设上的应用取得了突破性成就,使得大虞的交通设施大大改善,国家实力也随之跃升。皇上对此龙颜大悦,不仅对蒋司吏的创新给予了极高的评价,还特意册封她为首位女官,以表彰其卓越贡献。”潘公公顿了顿,眼神中满是期待,继续说道:“皇后娘娘对于蒋司吏的成就也是赞不绝口,特别吩咐老奴转告,后天于御花园举办一场盛大的赏花宴,特邀德誉县主您出席。这不单是一场赏花之约,更是为了让新任女官蒋司吏与诸位贵族佳丽有个相互结识的机会,增进友谊,共襄盛举。”这话从潘公公那双薄唇中悠悠吐出,似乎携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妙气息,在这特定的情境中轻轻摇曳,飘散在四周的空气中。外人或许真的不明了蒋璐璐究竟有何等神通广大,但在苏雅心中,这个名字如同熟悉的钟鸣,怎能不识?在众人的眼眸中,这两位女子仿若是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即便是路上偶遇,恐怕也要各自侧身而过,避免不必要的碰撞。然而,命运的波澜总是:()主母和离后,侯爷勾她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