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宫宴回家之后,裴景弋和谢舒窈对宇文渊的身世做了剖解,详细告诉裴慕瑶其中的利害关系。裴慕瑶茫然的点点头,可还是不解的问:“喜欢一个人只是喜欢,为什么要掺杂那么多身外之物。”裴慕瑶从小在爱意中长大,太懂得怎么去爱一个人。但也正因为如此,她付出自己的时候,会用尽全身力气,仿佛燃烧的蜡烛。谁也不知道,裴慕瑶姗姗来迟的叛逆期会来的如此猛烈。表面上,她答应爹娘再考虑考虑。实际上,她已经着手计划怎么把人拐到手中。质子的生活并不容易,宇文渊在宫宴上的表演受到了嘉奖,而隔天,那些嘉奖便被洗劫一空。“呦,挺厉害的啊,父皇夸了你好几句,都没正眼瞧我。”“四哥,他绝对是故意抢你风头的。”赵勉听后,一脸阴恻恻的看向宇文渊,啐了一口说:“就你,狗一样的东西,也配吃宫宴,是不是吃了两顿正经饭就忘了自己是狗窝里的人了。”说完,他踢了一脚面前的泔水桶,得意洋洋的说:“你这样的人,就该跟狗吃一样的饭,把这些吃光,本皇子考虑饶你一命,不然……”说到这里,几人对视一眼,纷纷哈哈大笑起来。身后的太监驾轻就熟的递给几人棍棒,居高临下的俯视宇文渊。看得出来,这样的场景已经出现不止一次了,周围路过的宫女都像是看不见似的径直走过。而宇文渊,按在地上的手暴起青筋,眼神中杀意四起。就在赵勉掂量着棍子上前时,宇文渊突然一跃而起,拿短刀冲着赵勉就是一下。赵勉看到后及时躲闪,但还是被划了一道子。伤口在脸颊上,长长的一道,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宇文渊这一刀是冲着他的眼睛去的。事情就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等人们反应过来后,赵勉抬手就是一棍子,“妈的,你敢暗算我!”能看得出来,宇文渊并不怕他们,抬手就要回击。可对方人多势众,他终究是双拳不敌四手,不多时,他就被侍卫按住了。数十个侍卫钳制住宇文渊,方便赵勉拳打脚踢。“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敢弄死你,不就是一只丧家犬,我想骂就骂,想打就打,你他妈还敢跟我叫板。”“再用这种眼神看我,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睛挖出来。”对待这些质子,宫里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只要弄不死,怎么样都行。赵勉之所以这么恨宇文渊,就是因为其他质子都知道审时度势,对他点头哈腰,只有宇文渊,一副硬骨头的样子。他偏偏就要打服这种硬骨头。赵勉拿起宇文渊刚才刺伤他的短刀,对准宇文渊的眼睛就要下手。宇文渊挣了挣,可身体被死死按着,根本动弹不得。千钧一发之间,一道清脆的女声突然响起:“哎,你们干嘛呢。”这道声音打断了几人的动作,赵勉最先反应过来,把刀收起来,换了一张笑脸说:“慕瑶妹妹,你怎么进宫了,也不提前跟我们说一声,我们好备好吃的迎接你。”裴慕瑶并不理他们,而是指着倒在地上的宇文渊说:“我是说你们干嘛欺负人。”赵勉回头瞥了眼宇文渊,扬了扬下巴说:“没有,哪能啊,我们就是闹着玩儿呢,不信你问他。”裴慕瑶气哄哄的赶走架着宇文渊的人,“走开走开,你们都走。”宇文渊脸色不太好,失去支撑后身体剧烈晃动,险些倒地。裴慕瑶眼疾手快的上前,小小的手扶住高大的身躯,惊呼一声说:“你没事吧。”赵勉见裴慕瑶一副关切的模样,咬了咬后槽牙说:“妹妹,他可是大夏人,身上脏成这样指不定有什么病呢,你离他这么近,也不怕被传染,快过来,哥哥陪你去玩。”说完,赵勉给其他人使了个眼色,让他们把宇文渊弄走。裴慕瑶并不松手,只白他一眼说:“你少胡说八道了,靠近你才会被传染脑残呢。”说完冲着那群侍卫说:“你们还不快走,还想对我动手不成,信不信我现在就差人回去找我爹给我做主!”一提起裴景弋,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赵勉更是后退两步说:“行了行了,谁要对你动手,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一群人做鸟兽散去。裴慕瑶扶着宇文渊坐到一旁。她拿着帕子给宇文渊擦脸,甚至还拿出药来要给他上药。“呀,你这都出血了,别动,我给你上药。”宇文渊定定的看着她,确认自己从没见过她。他心中生出警惕,猜想这或许是后宫中人玩弄他的新把式。可当她轻轻柔柔的给他上药,上完之后甚至还贴心的吹上一吹时,他不确定了。宇文渊面无表情的问:“你是谁?”听到他的问题,裴慕瑶面上突然露出一丝羞涩。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再然后,她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似的,对宇文渊甜甜一笑,一字一顿道:“我呀,是你未来的夫人。”话落,宇文渊突然一脸阴笃的看向她。因为皮相好,宇文渊不止一次听到有人要他上床侍奉,说那样就可以让他在宫里过的舒坦一点儿。那些人中有男有女甚至还有太监,但都被宇文渊给拒绝了。人已经落魄至此,难道连皮肉都不能左右吗。裴慕瑶没注意宇文渊的表情变化,仍旧自顾自说:“你要是跟我在一起,以后我罩着你,他们要是欺负你,我会保护你的。”裴慕瑶向来就是有什么说什么的人,张嘴就是真心话。可宇文渊却是满腹算计,他凝视着裴慕瑶的脸说:“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裴慕瑶看他这样以为有戏,声音糯糯道:“我叫裴慕瑶。”宇文渊在心里砸吧这几个字,想到她刚才搬出来她爹把那群人吓跑,心中升起一个猜想。“你爹该不会是裴景弋吧。”裴慕瑶点点头,小心翼翼的看向他,“你该不会不:()掌家娇娇揣崽后,战死相公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