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沫拍他,张嘴轻轻咬了他的锁骨,感觉到他因笑意抖动的身体,她嘴边的快乐也放大了。
她仰起脸,“猴哥我想亲亲。”他们在机场都没有拥吻过呢。
背后一震,不知谁的手机。
一秒后,余味从突然亮屏的手机挪开眼,对上她澄澈又渴望的眼,唇微不可查地蠕动了一下,抽了口气还是拉开了她,“走吧,很晚了。”笑意收了,有点突然。
周沫很想骂他咬他,或者强吻他,可又有点放不开。她和余味好像每次分开久了,就会失去熟悉的密码,需要试几次,才能有产生肆无忌惮的感觉。
周沫看他两手在拉箱子,伸手抢了一个,把一只手塞进他手里。
他没握住,也没推开,就这么往前走。
坐上出租,余味看着灯光在她面上划过,把手机从裤兜里掏出来递到她手上,“刚有人给你发消息。”
周沫打开手机,没了机场wifi她微信又转不出来了,撅起嘴巴,“没网了,回去看吧。”
余味看向窗外,语气正常,情绪不明,“叫王志波,给你发谢谢你的电影券,有空一起看?”
周沫手机的屏幕已经黑了,听见他的话嘴角弯起,不自在地看向隐在黑暗车角的他,主动解释道:“就是同事,给我爸免费做了个检查,我爸给他的票,我才不会跟他看呢。”
“他之前约过我一次,我拒绝了,这次我再拒绝一次,他就知道了,事不过三嘛。”她试图透过微光,探到他隐在黑暗里的表情。
“随你。”他垂眼,掩去不能陪伴的落寞。
异国的夜色瞧不出风光,机场这片不算热闹,甚至荒凉,若是她一个人坐出租肯定会害怕,空无一人,出租车司机的后脑勺看上去都很恐怖,可余味在旁边,她就不怕了。
她抓过余味的手,凭着感觉一根根手指检查瘦了没,还好,还是老样子。余味任她捏着,看了眼她被街区灯光打得晦暗不明的脸,欲言又止。
到学生公寓时,余味一直没说话,一脸淡色地提行李,没了刚才在机场亲切劲,周沫眯起眼一副了然,这个醋缸吃醋了。
平日在电话里她交待谁谁谁追她,他还假装很大度,说什么可以试试,这会亲眼看见有人对她表示好感,开始患得患失起来。
哎哟哎哟,口嫌体直。
余味同公寓的一个姑娘给她腾了床,自己去男朋友那儿住去了。周沫不可思议,“大家都这么好啊?”
“都挺好的。”余味将她的大行李箱扛至二楼,由于太重,他身体倾斜,面部肌肉抽搐地问:“这都什么呀,你自己怎么扛的?”
“我就努力地扛啊,”她眨眨眼,“就是都没扛起来,旁边的人看见了就帮我了。”说完就鸡贼地笑了。
余味长舒一口气,他还以为她自己扛的,看她那鬼精样,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困了吧,先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