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很普通的家庭,为什么会让这么自卑,心中有他配不上她的想法。
医院的同事都知道她有个“男友”在美国,她大着嗓门自我宣扬了一番,周群翻白眼,没嫁人就把后路全断了,这丫头真是没救了。
大家都说,在美国读书,好优秀啊,是啊,多优秀,可是他觉得配不上她,真可笑。
第二年周沫生日,签证还是没办下来,陆赟在美国碰到了余味问他去花火大会吗。
余味当晚打电话给周沫问她去花火大会补过生日吗?结果这丫头竟开始摆谱。
“哎哟,花火大会我是和我男朋友约了一起去的,你什么也不是啊,算了吧。”她对着日光想,他应该是晚上吧,这个点是不是打工的时候悄悄溜出来打电话的。
“”余味登时像被一口馒头噎住。
周沫心里盘算的是,去日本也挺贵的,不要去了,有一点钱留着多吃点饭吧,美国的东西好贵的。而且那年,她在花火大会许下的愿望是“希望我和余味有一个永恒,从出生到死去都在一起”,这种事儿需要还愿才去的,他们都不在一起,怎么算。
隔几日,林李妈妈生病,让她帮忙在网上挑个有名的专家,周沫和她闲聊得知,丁柳柳去了法国。
她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地图看美国和法国有多远,打了个电话给余味嚎了一通,“余味,丁柳柳去法国了。”她眼睛干涩涩的,可嘴巴里的委屈贼大,刺的余味稍稍拿开了手机几秒。
“你们很近。”
“你会不会又”
“周沫!”余味正色道,“别胡说八道些有的没的,我跟她没什么,那次真的是意外。”太心急要钱了,人一急,意志力就薄弱。
“那下次你要是还缺钱呢?”她抠桌子,眼神无措地左右转悠。
“你别咒我。”他可不是一直都缺着嘛,缺回国机票的钱,缺养她的钱,可如果她很开心的在s市,那其实缺这点都无所谓,他逃避这几年的责任,不敢要求她等他,也不忍心用手头的零碎去搪塞她。
她想说,你要是缺钱就问我要,可知道余味肯定不开心,就忍住了。
生日那天,她穿了件t恤和大花裤衩佯装海滩风。
她跑到镜头前,对余味说,“猴哥,我的愿望是,你西天取经回来的时候,可以来找我,我希望我们是结局很美好的喜剧。”
我不要那些深远的结局,我就要踏踏实实的,我们在一起的结尾。
余味买了个小蛋糕,先插了一根22岁的蜡烛,吹灭,又插了一根23岁的蜡烛,对着摇曳的烛火说:“我答应你,如果我回来,我们就在一起。”
希望从16岁就离我而去的好运,可以从现在开始找到我,让我有勇气去和公主再在一起。
余一书在次年去了美国,他没见秦善龄,只是将高额的信托基金交待给余味,“公司估计你也不会要的,其实现在也挺乱,国内生意不好做,政策一变再变,形势不乐观,你学了金融以后从零开始也好,和沫沫过过小日子上上班也好,那段苦日子是过去了,爸爸能给的就这些,托管人电话在上面,珍惜当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