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里的焦香飘了出来,可他没去关。
“你就是我的唯一,我不要其他人了。”
檀卿没想到,自己三十二岁,还能说出这样的话,他十八岁都不屑。
可原来除了这样的话,没有别的能表达此刻对于周沫的感情。
“我不要做唯一,这样显得你生命里人太少了,还是添一个吧。”周沫假装轻松,努了努眼睛,将泪水在眼球上晕一圈。
怕不是唯一,又怕是唯一。
周沫啊周沫,怎么这么矛盾呢。
檀卿啊檀卿,我们一起热闹一点吧。
“好。”他呼气,将那些不适合男人的脆弱释放,又紧了紧她。
关了火之后,他将做砸了的菜倒了,洗了个手回头见周沫正在刷锅。
他从后面环住她的腰,想到小说里那些让人生气又无奈的苦,叹息道:“我永远不会让你受在北京那样的委屈。”
周沫弯唇,不过没顺着肉麻继续,假装没好气道:“你骗人,你前阵子每天都给我受委屈。”
“好吧,我不可能让你受更高的委屈了。”
“能不能降低一点阈值,前阵子也很难受。”
“好,你定,多高?”
檀卿感觉到搂着的人一直在颠,凑到她又问了一遍,“嗯?”
周沫:“就床上我说不喜欢,你非要,那种就行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两人笑的颠啊颠,颠倒了一块,频率振幅一致。
檀卿重新做饭期间,周沫刷起来朋友圈。
余竟恰好第一条,他整牙了,发了一张自拍。
照片里,他抿着微凸的嘴抓着一张明信片,文字描述里写:我哥给我寄的。
她想起上个月,余味突然发了一条朋友圈,说自己在法国,要明信片的留言留地址。
余竟:我要。
杨博书:装逼。
瓜皮:谁知道寄的丢不丢,直接把邮票钱给我吧。
她怯生生地也附和着打了:我要。
余竟收到了,真好,他看起来很高兴。
周沫心叹,余味,你长大了呢。
周沫抓着手机在小厅转一圈,跟外婆说回去拿个东西,穿着拖鞋,从西巷跑到东巷。
夏日的夕阳灼在她背上,跟小时候一样灼人,可她觉得东巷那儿可能有惊喜,就像没在西巷找到余味,说不定会在东巷呢。
就这样想着,小时候10分钟的路,1分钟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