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后来几年你怎么过的?”
“就上班,上了半年多就好了。”她鼻尖有点酸意,可还是忍住了,那段日子是真的难熬,每天都在同自己撕扯。
上半部电影说爱人走了,没告诉你理由,又告诉你下半部电影,遥遥无期。
卡在心口,和刚那奶茶给的恶心感似的。
她是个傻乎乎的轴人,一边钻牛角尖想,一边又知道没戏,上班分散了她很多精力,所以她没有去清闲的科室,反而选择在忙碌的血液科呆了下去。
她想不靠关系,也想忙碌起来。
渐渐的,也就淡了下去,人也没以前那般浮躁。
“沫沫,”他抱着她,嘴巴附在她耳边,“你觉得,我和他像吗?”
周沫愣,点了下头,又摇了下头。
湿湿热热的气息喷在了他的颈部,“胡倾城说过,人的交际圈是正态分布的,虽然我不知道是啥,大概就是,你小学班级有个爱吃零食的馋鬼,有个爱抢老师话的学生,有个爱拽女孩辫子的坏蛋,你到了初中发现即便换了波人,还是这么几个特性,馋鬼,抢话的,还有拽辫子的,我很幸运,有人离开了有人进来了,还是一个我这么喜欢的,我有想过的,我以后的人生大概就是勉勉强强了,没了猴哥大概都是凑活。”
她的眼角湿了,浸透了他的t恤,黏在了胸口,缓了口气,她继续说,“可是,檀卿,你真的是我超级喜欢的人,我跟你结婚觉得自己超级幸运,你是不是在意你和余味的相似性?”她抬起湿漉的眼,水雾蒙着月光,泛着让人疼惜的可怜。
她心里咯噔,是这个原因?
“知道了。”他顺着她的发丝拨弄着卷儿,“没有在意。”
周沫要抬头,又被他按着脑袋,捧进了颈窝,。
“真的吗?”
“嗯。”低沉。
“那是因为小说吗?”
“不是,没事了。”
“真的?”
“嗯。”
“真的?”
“嗯。”
“”半晌,又问,“真的?”就算了?
“嗯。”
“你确定?”
“嗯。”
“再提是狗。”
“嗯。”
那晚他们接了吻。
再然后,周沫感觉到他埋在自己左胸口缓气。
他尖尖的鼻头若丘比特的利箭,直直要顶到她心里,她就这么像妈妈一样抱着他的脑袋,一下一下地安抚。
她觉得奇怪,怎么就这么算了呢?
前几天还一副这辈子都过去的样子,她做好了长期作战的准备呢。
不行,不能掉以轻心,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周沫眯起眼睛,自认为自己识破了他的缓兵之计,卸下的一点点防备又提了起来。
清晨起来时,檀墨的血压升了一点,檀卿却丝毫高兴不起来,所有的药品都是吊着气,有些东西只是拖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