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好明天送去清洗的,今日正好派个用场。
她太全神贯注,以至于外面有东西砸碎的声音,都忽略了。
在她拼命收腹时,檀卿携着烟味出现在了身后。
周沫咬着下唇,羞涩转身捂住胸口,“帮我拉个拉链。”说着将屁股半翘起。
室内,一盏落地灯微光莹亮。
一道沉沉的呼吸。
迎接她的是檀卿的手掌,它用力的抓上了囤肉,下了狠劲。
“啊!”周沫娇呼,“痛。”眉头都蹙了起来。
落地灯将身影投射,墙面巨大和弱小形成起伏对峙。
“周沫,你是不是根本不在乎我?你是不是根本就想离婚?”牙咬切齿,喉间挤出。
周沫听他这么说很是不解,“怎么了?”
怎么又变了风向?
男人的情绪十八变,方才还阳光和煦,瞬间雷霆风暴。
没有任何预兆的。
周沫被吓得心脏失序,几秒就出了半身汗。
檀卿火冒三丈,一手控住她的脖颈,一手掐住她的腰,附在她耳边质问,“小说是你们一起自述的?”
“我不知道。”她慌乱地转动眼球,试图分析怎么了。
“不知道什么?”
“刚开始不知道。”
“什么时候知道的?”
“三月底。”她试图转头,想看清他的表情,却被他的手掌死死扣住,随着她转头的动作,他的手劲又收紧了两个度。
半暗的室内有几秒只有一男一女交错的粗喘。
可没有暧昧,只有焦灼。
“周沫,你是不是要告诉我,别墅那次分心是因为他,去北京是因为他,结婚哭成那样是因为他?”他怒不可遏地抓住了她的长发,“你是不是还要告诉我,直发也是为了他?”
“不是!”最后一个不是!她吃痛地后仰,双手抓住他的手,试图减缓力道,焦急和疼痛让她失了辨析问题的神志,只能本能地道歉:“对不起。”
檀卿本还吊着口气指望她说不是什么,想来也说不出什么。
条条框框的蛛丝马迹罗列,只当是小姑娘好奇、爱走神,只当她爱哭情绪膨胀,只当她远赴京城看老友,原来这都是粉饰后的对过去的留恋。
连在床上……
檀卿一把将她扔到床上,胸膛剧烈地抖动了一下,又变回那副没有温度的语气:“明天去民政局,带上结婚证。”
周沫飞速起身,都管不了婚纱在身上半挂着,拉住他的手,戏剧地本能地恳求道:“檀卿!我知道错了!以后不会了!”
不辜负任何戏剧性,她被一把甩开,如同狗血连续剧的女主角一样,伏在地上看着他的脚步离开。
门嘭地一声。
她脸在地板上枕了一会,因为太突然,眼泪都没来得及出动。
半晌,她稍微捋了捋,才起身走到电脑边,却见电脑已经被砸碎了。
键盘与屏幕之间的电线还连着,金属壳断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