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柳柳已经被我打了三次了,”她抖着唇,她去找展览馆那次在休息室又动手抓了她的头发,她一开始还说做了,尺寸不错,后来周沫急得又气又恼,头发毛囊都渗出了血印,她身高又不如周沫,这才承认只是勾引了并且有了反应。但是他立刻走了,什么也没发生。
周沫不知该庆幸还是悲伤。
“你再说一次我就去打四次!”反正谁都不无辜!
余味蹙起眉宇,“你打人家干嘛?”
“你看,她是人家。”她揪住他的用词,哑着嗓子戳破他。
周沫上前抓住他的手,剪水瞳期期艾艾地撞向他的星眼,含着祈求一样地开口:“所以你跟她根本没什么是不是?”她求他告诉她,丁柳柳最后的话是真的,只是反应而已,没做,没做。
余味避开她凑上来的眼神,斜看向盲道的凸起,艰难开口,“我”
“可是,”她扬手又是一巴掌,这次换了右脸,因为右手抓着余味的手,“你有反应也不对。”
余味高高肿起的脸让心疼和舒爽夹杂地窜涌在体内。
杨博书看她怎么又动手,不是说清楚了吗?童子鸡本来就很容易被撩起,憋久了怎么受得住绝对领域很绝对的那个姑娘啊。男人特别理解男人。
余味被一下一下抽得傻了,本来涌杂了无数的压抑和忍耐,一时竟透过破开的皮肤,漫出的疼痛缓解了许多。
多日闷在黑屋的寂寞和煎熬似是有了出口。
“我已经惩罚过你了,这不算什么。”她说是这么说,可还是呜呜地没憋住哭腔,出了声,像是哀嚎的小兽,可怜巴巴倔强地睁着乌珠,“你不要再提这件事。”
“沫沫对不起。”
周沫又扬起了手,这次余味自动偏了头,等她这一巴掌,可她温柔地覆上了伤口,“没什么对不起的,这不是你对不起我的地方,你做了才对不起,你对不起的是把我扔在了那座孤岛!”
她想起那段浸在春日阳光里的深海,绝望漫过头顶,却还不断地给她希望。
“好!”余味听到“孤岛”这词,心像是被万剑穿了心,“对不起。”
“好,我接受。”她死死咬住唇,“那可以不分手吗?”
“赶紧走吧,要下雨了。”杨博书头顶是压抑的天,面前是压抑的景,鼻尖是沉闷的空气,简直了。
就说偶像剧就应该在电视里看,现场真的一点都不好玩,没有剧本真的很害怕突然有打戏。
话音一落,雨滴吧嗒打在了周沫头顶,挺大一颗,砸的有点疼。
来不及感受那一颗,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
地面的点点雨花,氤氲成一片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