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早上我就打给主任了,主任答应得很爽快,说我想休多久都可以。」「嗯,那就好。」提及李月梅,他心里还是有所不满,不过没有不理智地直接说她坏话。但陈钰琦还是敏感地感觉到了他的厌恶,「你口气怪怪的,怎么了?」「没有。」「明明就有,说嘛!」她执拗地要答案,他终究还是说了,「……我不喜欢你们协会的主任。」她很疑惑,「为什么?主任人很好的!」「你不觉得我父亲先前的捐款很慷慨吗,你们的计划书不必经过严格的审核,也不必成果报告。」「是很慷慨没错……」但跟主任有什么关系。「对我来说这明显是父亲无条件支助她的事业,根本不是为了减税,这是另类包养。」她微愣后生气地反驳他,「不准你这样说主任!」他没有因为她的生气而选择道歉,「我知道我父亲是怎样的人,所以我可以肯定这件事不单纯。」她忽然领悟,「这就是你当初会特地来协会一趟,宣布撤掉捐款的原因?」「是。」他的语气生硬。她没想到真正的原因竟是这样,只能多说好话,「我不清楚主任和你父亲究竟怎么回事,但主任有跟我说过,你父亲在你来的(2)他思考了一会儿后说:「我相信你说的。」实际上他也没听到有人在传言父亲外遇的事情,没意外的话……是精神上的出轨吧。他的那句相信,让她总算放下心来,「主任她对我很好,如果可以,希望你不要讨厌她。」「我尽量。」他的这句「尽量」,她听得出来,他会认真地做到。「对了……你,今天下班陪我去一个地方,好吗?」「可以,去哪里?」「我想跟育幼院的院长道谢,她有打电话提醒我要提防生父。」「那你怎么还跟你生父走?」他眉头紧锁。「他拿我母亲为饵钓我,我以为他知道母亲的事情,是我太天真。」她的语气不禁透露一丝苦涩。「其实就算知道又怎样呢?我母亲她离开了我,她不会希望我再出现在她面前吧,不过我还是希望她在某个地方过得很好。」「如果很勉强,你不必选择谅解她,你不是圣人。」「是啊,我不是圣人。」她叹气,「但我忘不了她曾义无反顾保护我,如果离开我,她能有比较好的生活……我祝福她。」当社工后,她能够理解贫穷的单亲妈妈抚养小孩的辛苦,她不想怪她。「小琦……」他心疼不已。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轻快一点,「所以你会带我去育幼院吗?」「我会,你在家等我,下班后我会带你去。」陈钰琦在家等待,许承瀚依约准时下班,回家接她。晚上六点,他开车载她到育幼院,和院门口的警卫打过招呼后,她进入久违的院区。因为脸上的伤还没好,她还是带着帽子和太阳眼镜,有一些认识她的孩子和她打招呼,不乏有调皮捣蛋,想把太阳眼镜拿下来的男孩子,不过都被许承瀚的冷瞪给吓跑了。她第一次觉得他的棺材脸很好用。「陈姐姐,你好久没回来了。」有一位少女边浇花,边朝她挥手。「你身边的人是谁啊,没见过呢。」「小芝,这是我男朋友啦。」陈钰琦不好意思地介绍。「不知道是谁说过不会交男朋友的。」小芝调侃她。「没办法,谁叫我遇上他了。」「叫你男朋友表情再和蔼可亲一点啦,他看起来好凶喔,会疼你吗?」「承瀚,说你呢。」她伸手轻捏他的脸,她有私下叫他面对育幼院的人们要多微笑,对她来说这里像家一样,偏偏他还是那张脸。「别闹了。」他无奈地说。不知是谁说他勉强笑的话更可怕。看他们打情骂俏,小芝用祝福的口气说:「呵呵,院长知道你有对象,一定会很高兴的。」「对了,院长在哪里?刚刚经过院长室没看到她。」「喔,她正在和来当志工的赵先生聊天。」小芝指向另一边,「赵先生正在帮忙修整菜圃的围墙呢。」「赵先生?有这个志工吗,我怎么没印象。」「是陈姐姐你离开后才来的志工,姐姐你一阵子没回来了,所以没遇到啦,赵先生每个礼拜都会来一次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