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奇?!”他笑了,灿日攀上他好看至极的清朗笑颜,清晨微风中的他笑得非常可爱,“这会儿它可真是个货真价实的奇迹了!”
“这样能算治好吗?”
“活蹦乱跳地,”她横他一眼,“叫声清脆响亮,哪边没治好?”
“如果没记错,”他佯装困惑,“我这只小宠物昨日送到华大夫手上时是黄色的,而不是眼前这只绿色扁毛小畜牲,若非我也在旁陪了一夜,我会以为姑娘用了别只健康鸟儿换过了我的小黄。”
她试着忽略微微涨红的脸颊,哼了哼,“如果不想要绿色,送来治疗前该先说清楚的。”
“那倒也不是啦,”他打哈哈,“绿色鹦哥罕见,倒还不错,我只是怕送它回去时,它的爹娘兄姊、左邻右舍全不认识它了。”
“不难!”她漠着嗓,“我一掌将它捏爆埋在院里,反正它的家属早当它死定,那就由着它原本命途,尘归尘土归土。”
“说得这么狠,”他早摸透她性子,一只会叫不会咬人的小猫而已!“我却不信你当真下得了手杀这熬了你一个晚上才救回的小生命。”
“你说是不是呢?小奇!”朱佑壬用手捉起绿鹦哥左右端详,“绿身黄眼圈?”他斜过眸,“水饺妹,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你既要改它毛色,好歹变匀些,留着两圈黄眼毛,瞧它这副怪样,怕将来找老婆时只会得到羞辱。”
“是命重要还是老婆重要?”依姣哼着气,“别让我再试了,一只鸟没两次好运道的。”
依姣的医术还真不是普通的了得,因为很快的朱佑壬就发现了小奇不单是换了毛色,而且还变成不会飞了。
一只不会飞的鸟?
这还真是个奇迹!
只见地上的小奇振了半天翅膀掉了满地毛就是飞不高,这下可好,朱佑壬忍着笑,这只鸟过了水饺妹的手不单被自动整容换肤,还变成了个只会跳跃却不会飞的笨鹦哥了。
无论如何,小奇的成功终究是激起了依姣些微的自信,她当真动了在茅庐小屋住下的念头,当天下午,咬着钉子,她自个儿匡当当在门口钉上了个木牌。
“必死居?”
朱佑壬左看右看不敢笑,他知道丫头其实是在意别人评论的,脸上虽是寒漠,心底却脆不可当。
“你的意思是……”他一脸诚心请教,“凡来此求医者都要有必死的决心?”
“包医不包好!”她撇撇嘴,“来我这里便是认了命,治好算运高,治不好,只能怨自己福薄。”
“外头大夫若个个都这论调,那么,”他笑嘻嘻道:“保证没人敢生病。”
“那更好,我乐得清静。”
依姣垂首睇了眼小奇,这只绿毛鹦哥打从被她治活,就跟她跟得紧,不会飞,整日尽盘在她脚底打转儿。
“你这儿……”她将视线由小奇身上转回眼前男人,“当真全给我?”
他点点头,捉起小奇捏在掌心没作声。
“没坏心思?没别念头?毫无所求?”她边问边疑惑地哼了哼,“你是不是坏事做多了,在和菩萨套交情?”
“普救众生,济世为怀,”他一脸圣洁光辉,“这世上,多个神医许能多拯救几条生灵。”
“伟大!”她冷冷道,在药柜前磨蹭老半天后,终于鼓起勇气抬起螓首喊出声,“朱大哥!”
这边朱佑壬正背对依姣将小奇握在手心里逗弄,“朱大哥”三个字吓得他松开它,小奇不会飞,在空中振拍翅膀后滑落于地,嘎嘎嘎乱叫声,弄得他身上全是羽毛,他没在意转身觑着她,一边掏耳朵一边瞪大眼怪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