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王见他发笑,怒道:“小兔崽子,你笑什么?”他叫陆文龙小兔崽子,叫岳鹏举也叫小兔崽子,岳鹏举也不以为意,微笑着看一眼妻子:“秦大王此举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花溶也苦笑:“可惜我们用不上啊。”“怎么用不上?秦桧那对狗男女,一天不除,你二人一天就不安生。丫头,岳鹏举这小子顽固不化,你记住,以后赵德基若对你不利,就用老子教你的办法。”花溶默然无语,秦大王又说:“秦桧那对狗男女,这个时候,生什么疮,去躲了起来,老子觉得很有古怪……”二人也觉得古怪,自从回京后,王君华一直在皇宫进进出出找碴,可是,前些日子,忽然生病告退了。以秦桧那么强烈的权力欲望,怎会突然告退?别人虽然说他是牧羊的苏武,二人却知,他夫妻实在是心怀鬼胎。秦大王又催促:“你二人赶紧明日就启程去襄阳,再也不要回京城了。”这是他今晚岳鹏举见秦大王眼里几乎要冒出火来,淡淡说:“秦大王,你的一番好意,我二人心领。只是,有时人有所为有所不为……”“妈的,什么叫有所为有所不为?”秦大王气到极点,转过身一口几乎唾到岳鹏举面上,“老子只晓得你为了逞英雄,不顾老婆孩子的安危。这本是你二人脱身的最佳良机,从此,真可以海阔天空,无忧无虑,作甚要为一个无耻昏君卖命?岳鹏举,老子不妨实话告诉你,今天来,就是要你二人离开。你的死活老子可以不管,但是,你得保证丫头的安全。老子将她救活了,交给你,不是让她再去送死的……”他千里万里,十年如一日追逐一个女子,不惜放弃自己的海岛,不惜舍弃自由快活的生涯,可是,千辛万苦,终于到了不得不放手的时候,还将她打得几乎半死。好不容易救回来,便立誓再也不伤她分毫。叛军已经控制京城,要救赵德基,又谈何容易?如今,怎容得她再去送死?天下苍生,大宋亡不亡,关老子何事?只要丫头不死,赵德基这种昏君,做不做皇帝有甚么相干?他得了消息,立刻飞速赶来,原本就是要阻止二人,没想到二人如此执迷不悟。岳鹏举看一眼妻子,二人目光交接,花溶点点头。岳鹏举这才深深行一礼:“秦大王,你的好意心领了。”秦大王气得一掌就打过去,几乎将岳鹏举打得一个趔趄:“老子要你谢什么?”岳鹏举知他是一番好意,也不跟他计较,只退后几步。花溶知秦大王性子,见他还要追打岳鹏举,一下拦在他面前,柔声说:“秦尚城,你息怒……”秦大王喘着粗气,直直盯着她,“丫头,老子今天来,就是不让你二人再回去。”花溶摇摇头。秦大王把在门口,如一尊大神:“好,要走也可以,岳鹏举一个人走,你不许跟他一起。你带着孩子,先去避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