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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1页)

看着王福一边说一边老泪纵横,其实我怎么不同情?可这些钱都是有预算的啊,别以为是富贵人家就有花不完的金山银山,他们之所以富贵是挣的永远超出用的,钱财的掌控也不可谓不严谨。如果你免了这家不免那家的租,开了个头日后收租就难了,可要是……

我咬了咬牙对福叔说:“跟所有的佃户说,今年年景不好免掉半年的租子。”

福叔惊喜,惊讶的看着我说:“少夫人啊!你真是菩萨心肠!”然后踏着兴奋的脚步出去公布这个好消息了。

我呢!一下子瘫在椅子上,想尽办法,期望能解决这些日子的银钱空挡。前年在湖州买的那座宅院,卖了应该能填补这个空缺,主意一拿定,我就修书给湖州的孙掌柜,让他尽快处理。

这件事情其实不是舍舍粥这么简单,半年的租金,有一次就有第二次,来年可能佃户们还会期待能免租的,其实就象富贵中人有善有恶一样,贫户不见得人人都会感恩带德,反而认为你以前收的租子高了。

平日里由于租子一直收不齐,有些个地方已经是满拮据了,东挪西凑的现象也是有的,人都是有点得过且过的心理在的,不是明明白白把事情摊在眼前,还不会去彻底的解决。今天,一天里要这些事情全部调配停当是不可能的,为了这件事情我一直处理到了傍晚,碧玉进来催我用晚餐的时候。她还和我说,今天楚王又来过了,心头没来由的一阵烦乱。

难得我和王魁一起用晚饭的,对着他我一时间也没有什么话好讲的,一顿饭就这么沉寂着,只有碗筷相碰的声音,我今天看他是异常不舒服。

“以宁!”晚饭快结束了,他开口,欲言又止。

“恩?”我抬头看着他。

他一开口说的事情让我当真大惊,已经到了有佃户抗租到冲进地主家里把地主一门全部杀死的地步了,我心里暗自庆幸今天我的决定不算错误。

“夫人现在这个情形看来是瞒不住了!你看要不要?”王魁一脸坚决的说。

呆子,呆子!这种事情怎么轮得到你去上报,上头可有经略使管着呢,可我嘴里出来的却是:“哼!你不是书生意气吗?你自己往上报啊!你今天不是又和楚王在谈诗论画了吗?你连皇上在意的事情都做了,这么点小事不是锦上添花吗?你是君子坦荡荡,有什么不好说的?”我放下碗筷回到房里走到梳妆台前,径自拔下头上的珠花。

他跟了过来,在那里纳纳的说:“以宁,何必如此心浮气躁,有什么不合意的,开门见山讨论个透透彻彻,问题总会迎刃而解!”

“你的问题太多,说了也是白说,解决不了!”我越说越离谱,几时我会如此刻薄?

“你少见的蛮不讲理!”

“看不顺眼的人和事,习惯下来就好!”我更犀利的顶回去。

“以宁!你叫我怎么说呢?”

“最好不说,沉默是金!”

‘我要你说什么?我说的话你听过吗?你为什么还和奕交往,你存心让我无法好好的过日子!’这些话在我心里说着!

我的思绪纷乱而无章,他意兴阑珊得走出了房门,此时此刻的我就算象焦桂英那样一口吞下毒酒,也好过现在时时刻刻心被啃噬的苦楚。

我心头郁积的怨气化作无比的力量,拿起手边的胭脂盒奋力往墙上掷去,嫣红的色彩刹那在粉白的墙上朵朵绽开如血花,碧玉进来看发生了什么,被我喝出去。我双手抱住自己的头,十指□自己的鬓发,狠狠的哭了出来。

也许放肆的伤心一场能解解心中的郁闷,我终于是把理智给找了回来,想到今天王魁给我说的,王魁实在太不智了,今时已经不同往日了,当年,作为后继的官员为人翻案,得了清官的美名,其实也在官场中得罪了不少人,比如那个前任,原来已经升迁做了知府,这一弄,他反而降级做了个通判,而保举他的官员也受了处分,这些个人不恨王魁?何况这种事情又不一件两件了。这真靠政绩升官的有几个?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刚当官的人意气风发,做地方官的励精图治,做京官的抨击时政。然而时间一长,吃过几次亏就心灰意懒了,尤其是政绩在升迁中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只要能熬满年头,就轮到升了。人家是五年、十年一升,而王魁是靠年年的考绩优良而升的,这其中的原因,也就是因为我父亲的关系,谁敢埋没得罪当朝相国的东床,这样的一层关系使得有很多人妒忌着他。王魁这些年来在仕途上可谓一帆风顺,从未真正领略着官场的险恶,是以他现在还是书呆子一个。现在我娘家已经失势了,他今天要还做出头椽子,恐怕有人拿这件事情开刀,更何况他和楚王相交,这一件也授人以柄,这些事情凑起来就算置他于死地也有可能了。我是相府出身,我对于官场的昏暗是再清楚不过的了,什么卑劣的手段使不出来,如果说不识字的地痞流氓,危害是在面上的,那么饱读诗书的官员要是使起坏来,那是从骨子里毒出来的,最最不要脸皮的。更何况一沉百踩。我越想越心惊,真怕那呆子做出不可收拾的祸端来。

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披起衣裳,步出房门,想着还是要去劝他,也埋怨自己太焦躁,说到底是夫妻,这些事情我俩是连在一起的。走到书房门口看到房内灯如豆。门没有关上,我推门而进,看见书桌旁没有人,想是他睡了,就往内房去了,那女人的呻吟穿进我耳朵,床上红绡帐不停晃动,床下踏板有鞋两双,男人粗粗的喘息交杂女人那轻轻的呻吟,微微的叫喊,我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了,我心里冷哼,李以宁啊,李以宁,你是怎么了,你心里还以他为夫,他几时以你为妻过?先有焦桂英不告而娶,后又染指丫头,说他呆,说他傻,你更呆更傻。罢!罢!罢!从今往后万情皆休,我在也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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