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立鹤眉心拧住,“你干什么?”
楚音惶恐地眨了眨眼睛,他记得司立鹤很喜欢他跪着服务,是做错了吗?
司立鹤微提一口气,“我还要开会。”
楚音哦了一声,心想以前再过分的事情都做过了,司立鹤才不会考虑是不是要开会,他每次都要胆战心惊地克制住自己不要发出任何声音。
“那晚上要吗?”
“晚上的事晚上再说。”
司立鹤把人提溜起来,手摁住后颈让楚音低下头跟他接吻,啵的一声,“出去吧。”
楚音在心里计价,不到三秒的接触,算了,他不跟司立鹤收费。
午后,楚音出门前往甜品店,搭的公交,司立鹤偷偷派人跟着,确保获悉楚音的全部行踪。
今天楚音工作频频出错,客人到了他在发呆不说,打包的时候还忘记戴手套被投诉。
领班暗中观察着他,累积到三次出错,等楚音排班到点,把他叫到一旁结算工资。
五百块钱,是他这几天的劳动成果。
再次被开除,楚音也没有特别惊讶的样子,只一个劲地跟信任他的领班说对不起。
连这么简单的工作都胜任不了,他真的是很糟糕的人。
楚音盛着夜色走到公交站等最后一班车,垂着脑袋抠自己的手指玩,撕了一根倒刺,薄薄的皮顿时掀开一道两厘米的口子,露出粉白的皮肉,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眼冒金星地捂住伤口。
流了点血,不多,就是疼。
小臂的划痕有点发痒,像有蚂蚁在啃咬,他焦躁隔着衣料抓挠,无果,想找点什么锋利的东西盖过这阵痒意,但到站的公交车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坐到最后排,把随身携带的笔记本拿出来记账,一笔一划写下“甜品店+500”几个字,跟上面的“陪司立鹤上床+20w”形成鲜明对比。
楚音庆幸自己还有点用处,至少司立鹤肯让他卖身还债。
他回得晚,快十点才进的门,没想到司立鹤居然在玄关等他。
入户柜上的长颈花瓶缺了点缀,楚音看都没看,弯腰脱了鞋想去找果果。
路过司立鹤身边,觉得住在人家家里不打招呼不太礼貌,想了想小声说我回来了。
司立鹤当然知道他回来了,门外装了大范围的监控,楚音一出电梯司立鹤就放下工作到门口等对方,但楚音两手空空,是不是忘记带什么回家?
直到楚音抱住果果,他才看似不经意地问了句,“没买花?”
楚音不解,“什么花?”
司立鹤望着空荡荡的长颈花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悄悄从指缝溜走,他默然几瞬,说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