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立鹤总不自觉跟陈邵风比,在他看来这是非常掉价的事情,但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硬要拼出个输赢。
楚音却想到那天他在休息室里通过实时监控听见司立鹤那一句“什么位置都好,情人、床伴,反正不会是结婚”时的痛彻心扉,当所谓的爱露出虚假的面目,从前的那些甜蜜就掺了味。
他瞪着眼睛压下酸楚,心想,他才不要回去做被司立鹤随意摆布的布娃娃。
所以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不好。”想了想补充,“哪里都不好。”
司立鹤的眼神变得幽深,从上到下又细致地把楚音看了一遍,以确保站在他眼前的是楚音,而没有被掉包。
没等两人对话结束,楚音的手机有电话打入。
是张连枝。
他走到一旁接听,母亲慌张的语气顿时响起,“咚咚,果果从早上到现在又拉又吐好几次,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快点带它去医院看看吧”
(二更)
事关果果,楚音没心情跟司立鹤较劲,赶忙跟领班请假回家。
领班往外看,“客人怎么说?”
话落,司立鹤走了进来,让李特助留在这里继续沟通,这点小事本来就不用他出面,他是典型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换好衣服出来的楚音被司立鹤拽住了手,“晚高峰不好打车,我送你。”
楚音上班都搭的公交,比打车便宜多了,“不用”
这两个字司立鹤这些天听的厌烦,声线冷下来,“就当是为了果果。”
楚音这才噤声,被司立鹤拉着上了副驾驶座,一路气氛凝重,谁都没有说话,车子走走停停,一个多小时才停在了楚音入住的公寓楼下。
司立鹤看着破旧的居民楼和路旁堆成堆没有人铲走的垃圾山,太阳穴又在抽抽。
楚音马不停蹄开门下车奔上楼,张连枝见到他回家,水葱似的手一指,急道:“你看你看,都是它吐的,我可没给他乱喂东西。”
果果蔫叽叽地缩在墙角,没有摇着尾巴出来迎接楚音。
地面有果果吐出来的黄水和水状的排泄物,楚音一一拍了照,又跟母亲确认了果果呕吐的次数,抱着果果往外走,和跟到家门口的司立鹤险些撞上。
司立鹤第一次看见楚音的居住环境,肮脏的楼梯,失修的楼道灯,不到二十平的单间,床和沙发几乎占了整个面积,连个落脚的地方都难找,这么狭小恶劣的环境,楚音却带着张连枝和果果在这里窝了近一个月。
果果不生病才怪。
司立鹤觉得必须得尽早把楚音从这种鬼地方带走。
张连枝见到他瞪大了眼,很纳闷楚音一再扼令不准她见面的青年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心脏狂跳起来,感觉好日子近在眼前。
隔壁的中年男人听见动静,打开门探头探脑,打了个臭气熏天的酒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