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
“我来了。”
来陆府三天了,这是西门吹雪和叶孤城第一次碰面。
叶孤城的风寒已经好了,他施施然走过来后就坐在石桌前,默然不语;而西门吹雪坐在他对面,手中捧着一碗茶,也是一语不发。
跟着叶孤城跑来看热闹的一群人挤在月亮门那儿,等了半晌都没等到他俩说第二句话,于是阿紫疑惑道:“这俩人干啥呢?”
小钟灵眨巴着眼睛道:“许是在比气势?”
周芷若言之凿凿:“我觉得他们是在意念中交手,话本上就写过这些,说是高手在意念中就能分出胜负。”
木婉清斜睨了他一眼:“话本子你也信?”
周芷若不忿道:“可是我家少爷就能做到啊,他随便看我一眼我就进了幻境呢!”
阿紫嗤笑道:“那你觉得那俩哪个能到少爷这等境界?”
“所以还是莫瞎猜,直接问少爷不就好了。”非非转头看向笑吟吟的陆景麟:“少爷,这俩在干什么?”
陆景麟笑道:“大抵上是想聊天,结果坐到一起后才发现聊无可聊,所以尬住了吧。”
其实陆景麟是想说这俩人在装逼来着,但思及这俩怎么着都是来自己府上‘做客’的,于是才留了两分颜面。
“怎会没话说呢?”钟灵疑惑道:“不能交流一下剑法吗?”
非非道:“要是我的话我也不交流。都马上决战了,交流一番后万一对方悟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呢?”
钟灵点点头:“说的也是……”
周芷若反驳道:“不至于吧?少爷说了有交流才有进步,就连他都是在大元见了张真人后才有了突破呢!”
阿紫道:“怎就不至于?交流归交流,可决战之前让对方突破不是找死么?”
“那不也有人说朝闻道夕可死么?”
“呃,这句话的意思难道不是‘早上打听到去你家的路,晚上你就得死’么?”
众女开始展开辩论,有说大明这两位绝顶剑客不至于这么小气的,还有说生死之前没人能免俗,辩的不可开交,随之话题就越跑越没边儿,这使得叶孤城和西门吹雪的脸色越来越黑:陆府的人还能更离谱点么?
我们只不过是觉得自己和这热热闹闹的陆府格格不入,所以才在这儿躲清静罢了,可你们追着我俩念叨不说,怎的就开始胡乱揣测呢?
真心的,求放过!
待得陆景麟将吵吵嚷嚷的一群小姑娘带走后,两位剑客才松了口气,半晌后叶孤城说了第二句话:“可真够吵闹的。”
西门吹雪俨然点头:“是够吵闹的。”
然后……
然后两人就再也没话了。
……
相较于西门吹雪的无所适从,陆小凤倒是非常自在。
他时而找花满楼聊天,时而找乔峰喝酒,要么就是来和陆景麟做点看起来非常无聊的事情,比如:“你说这棵树上有多少树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