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琅夜和月凤歌没想到有一天跟这人遇上,竟然是这么个情形,自己竟然在仇人面前沦为阶下囚,这简直是比丢了性命更丢脸的事啊!两人张嘴就开始噼里啪啦的一顿痛骂,可是太叔凌却是扭过头去,不去看他们,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就把他们所有的话全都隔绝。两人骂了半晌,才终于想起来,这人是个聋子,方才他们的话,全都打了水漂,半个字都没进他的耳里。两人顿时讪讪闭嘴,心里也不觉萌生了一种莫名憋屈的感觉。总之,就是很气。慕容北辰终于等到了太叔凌,自己心里也是十分焦急,他正要开口,打算让太叔凌好好地与这两人沟通一番,可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外面就蹬蹬蹬地跑来了一个人。那人欢快地跑着,身后的宫女太监们根本追不上。而慕容念之更是跑得气喘吁吁,她的一条小命都快要跑没了。天啦噜,自家娘亲简直太能跑了!凝猫跑进殿里来,原本是冲着慕容北辰来的,手里还拿着一串刚咬了一口的糖葫芦,可是,那被五花大绑押着跪在地上的两个人嗯是在太醒目了,除非她是瞎子,不然就不可能看不到。她先是好奇打量,宝贝因为凝猫的掺和,紫琅夜和月凤歌少吃了些苦头,身上结结实实的绳索被解开了。然而,他们此刻却半点都没有自己得到了自由的开心高兴,反而要随时防备着身边这个小炮弹朝自己袭来。而凝猫,若非是慕容北辰把她牢牢框柱了,她非得直接扑上去跟他们两人走不可。慕容北辰再次感觉,这两人是在是危险又可恶,把他的人掳走不说,竟然还敢给她洗脑,让她这般死心塌地地把他们当爹娘!可恶可恶!该死该死!紫琅夜和月凤歌都没想到凝猫这个神经病,竟然还被人当成了宝贝疙瘩,两人也是惊得目瞪口呆,难以置信。后来听到慕容念之软软地叫她娘亲,再看慕容北辰对她的那股子呵护劲儿,他们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原来这神经病,竟然是这么大的来头!他们当年可真是有眼光,抓人那简直是一抓一个准。还未待他们沾沾自喜,便感到了慕容北辰盯着他们那几乎要吃人的冰冷目光,两人都不约而同地齐齐抖了抖身子。后来,凝小n几个连番出来跟紫琅夜和月凤歌两人打了个照面,每个人打照面的方式自然不同,但是无一例外,凝小n见到他们的时候,眼底眉梢都带着欢喜和亲切,甚至还有股浓浓的依依不舍。面对凝猫的热情,紫琅夜和月凤歌干咳不止,面上欢喜,内心咆哮,不约而同的,心底都生出了一股子名为心软的情绪,只是都被他们十分果断地掐灭了。怎么会心软?怎么可以心软?这可是个神经病啊!发起疯来那可是能把人折腾死的!不能心软,绝对不能心软!而慕容北辰看着凝小n每个都对着两人热忱无比,拉着他们絮絮地问他们这段时间都去了哪里了,怎么都不来看她云云。最后凝猫还问,“现在好了,咱们又在一起了,那我们啥时候启程上路啊?”这话一出,顿时就引来众人齐齐一抖。等等,什么启程上路?上什么路?慕容北辰面色阴沉,有必要的话,他倒是可以先把那两人送上黄泉路!紫琅夜和月凤歌也是摇头如拨浪鼓似的,一脸苦相。别别别,没人要跟你一起上路,你在这儿当皇后当得不是挺好的嘛!为啥一定要那么执着地跟他们上路呢!这不是互相为难彼此吗?慕容念之则是一下就揪住了凝猫的衣角,小脸上满是紧张害怕。娘亲要和这对外祖父外祖母一起去哪里?难道又像以前那样,走了之后就不回来了吗?凝猫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的一句话已经引得众人心里齐齐恐慌,纷纷变色。最后,慕容北辰出言很是哄了许久,才把她和念之打发走了。偏生凝猫离开的时候,还一步三回头,她回头望着的,还不是自己,而是紫琅夜和月凤歌那对贼夫妻,眼神间很是恋恋不舍。这就更让慕容北辰火气更飙了几分。凝猫刚离开,他沉着脸,扬手就在桌上重重拍了一下,惊得紫琅夜和月凤歌两人身子齐齐一抖。“尔等大胆贼人,还不给朕跪下!”慕容北辰的这一声如同惊雷爆喝,叫殿内随侍的太监们大气都不敢出。而紫琅夜和月凤歌,他们两人这么多年,还没怕过谁,要说真的怕过什么的话,那,那便只有凝猫这个神经病了。对于皇权,更是没有半点该有的敬畏,是以眼下对于慕容北辰的震怒,他们是真的不怕。眼下凝猫都走了,他们身上的捆绑也解了,他们就更不怕了。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彼此会意,正要出手撒些毒药然后开溜,可是手刚摸进怀里,外头便又传来一声清脆的声音。“爹娘,我思来想去还是不放心,要是我一离开你们就走了怎么办?”紫琅夜和月凤歌身子齐齐僵住,转头看去,便见凝猫又哒哒哒地跑了回来。两人齐齐抽了抽嘴角,心道,你怎么这么聪明呢?你要是晚一点来,我们可不就要走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