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以来,两人都处在神经紧绷的状态,用相爱相杀来形容亦不为过。洛隐甚至以为,这一次就要在针锋相对中离开,哪会知道苏离动用了魑魅魍魉最后只是为了让他留下来。
明启的魔气因为寻到了南宫醉也在整座大陆上慢慢消散。苏离,不过是寻了借口放飞自我,妖魔无他而言根本不足为惧,区区百年的魔头明启怎么可能驾驭万年寿命的上古凶兽?
“发什么呆!”苏离发现自己这么深情的时候,某人竟然还一脸无神的样子想着事情,狠狠地扼住他下巴逼迫他抬头,“在我把回程令还给你之前,你都是我的!”
不还给我,我也是你的……洛隐在心里想,手臂认命地攀上苏离的脖子,将两人拥得更紧,说出藏了很久的话:“阿离,我很想你……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还要瞒我到何时……”他感觉自己心口痛得他连呼吸都顾不上。
“你到底在说什么胡话!”苏离双臂将他圈外怀中,落下的吻里是激烈过度的愤懑,堵着洛隐不让他再说话。
洛隐的手指扣住他的后脑,慢慢回应,湿润的舌尖彼此纠缠,相贴的身体又烫又热,他揉着苏离腰际的皮肤,沉溺其中……
“阿离,做吧。”洛隐退开一些,仰头看着苏离。他迷离的目光里满是□□,洛隐一语令他原本就兴奋的身体达到极致地状态,挥手掀开了洛隐的衣服,直接将其推倒在地,俯身亲吻。
慕尚欢抱着半大的青鸟在远处的树梢蹲着:“大人,还要看吗?”
“看,不看白不看。啧啧啧。”青鸟大咧咧瞪着眼睛,看得津津有味。
慕尚欢无语地靠着树干,半睡半醒,眉间是浓愁不化的忧虑。青鸟只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未说,依旧兴致勃勃地瞧着苏离与洛隐的大戏。
“啧啧啧,没想到洛隐的身体这般柔软,声音这般好听,穷奇又生猛又温柔,啧啧啧……”
“……”慕尚欢默默地给自己耳朵设了个禁音的结界。
洛隐在床上躺了足足一日才缓过来,这是苏离做得最狠的一回。他差点以为自己要交代在这里了,整个脑子浑浑噩噩不能思考,第二日傍晚起床时依然头重脚轻,扶着墙稳了稳才重新找到四方天地。
他在竹屋外转了一圈,除了丛林淋淋漓漓的小雨,没有看见任何生物。于是又不得已走了回去,开始翻看屋内的书籍。
书架有高高的两层,占据了竹屋的一个小屋子,洛隐进去的一眼先看到了他桌案上反扣的书籍——很厚的一本,纸质极薄却韧性很好,洛隐略惊,这并非乱世的东西。
书里全部是关于机关和机械的内容,苏离为什么会有?谁给他的?
屋门被推开,苏离晃着一头湿漉漉的长发走进来,与开着书房门的洛隐撞了个正着。
苏离微微一笑,也不掩饰:“那是秋家祖坟的东西,你应该很熟悉吧。”
“秋齐给你的?”
“不是。我自己挖的。”
洛隐对苏离的坦然无语,然而看到他身后的人,更是不知该说什么。
那人坦荡荡跟着苏离的脚步走进屋子,如入无人之境,随手拿起了桌上的茶壶,给自己自斟自酌。
此人甚是年轻,清俊潇洒,风姿卓卓,举手投足皆笑意满满,令人心生好感,最重要的是他有一双和善的眸子。明明看似举止清高,却笑如菩萨。
“这位是……”
“洛隐,我是福泽。”男人毫不见外,自如地走到他面前,伸手撩了撩洛隐的衣衫,“记得我吗?”
洛隐看看似笑非笑的苏离,不知道他在整什么幺蛾子,不自然地往后退开一步:“记得,你用过洪艺的身体。”
福泽一刹笑得似乎很开心:“嗯,他极有潜质,好好待他。”
“多谢。”洛隐又看了苏离一眼,再望向福泽,“坐吧,你们聊,我还有些累。”
福泽笑容更深:“你不想知道我寻你是为了何事?”
“你说我就听,我不愿多问。”洛隐微愠,苏离适时抓住他的手腕,凑到他耳边:“真的寻你有事,过来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