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之大,让他不自觉抽了口凉气,转手掀开了自己身侧的被子。
入眼,便是紧紧环着他的临渊。
他并没有像平常一样早起,反而深锁着眉头,艰难吐息。
额角浸着层虚虚的薄汗,脸色煞白,不知梦见了什么恐怖的事,差点自己把嘴唇咬破。
头发蓬乱,一眼看上去,倒像是被他折磨了一夜,怪可怜的。
司矜摆摆手,打开传送法阵,不一会儿,就又把小幺拉回了识海,开痛觉屏蔽。
直到腰稍微好上一些,才握住临渊的手,缓缓靠在他身边,轻吻了下小君上紧抿的薄唇。
却不想,这一亲,连眼泪都亲了出来。
临渊拧眉,带着鼻音轻哼了一下,长睫上沾着水珠,像是委屈到了极点。
勾着司矜直接翻身按住他,又狠狠亲了两下。
临渊这才睁开眼,惊魂未定的望着他,不一会儿,就哭唧唧的叫了声:“师尊~”
像个受了委屈的小朋友。
窗帘没拉,落地窗开的很大,这一幕便恰好被南天门小报的千里眼记者捉了个正着。
司矜发现了,却也没阻止,只是低头,用纯白的睡衣袖子擦了擦小阿渊额角的汗,问他:“做噩梦了?”
临渊别过头,许是梦里的情景太过虚幻残忍,他并不愿意承认这件事,只顺着司矜吻了吻,回:“没有,想你了,就莫名想哭一哭。”
司矜剑眉微拧:“真的?”
“真的真真的,别问了,呜呜……”说着,就把大脑袋埋在了他肩窝,哼哼唧唧,企图蒙混过关。
临渊在心虚或者做错什么事的时候,总喜欢跟他撒娇,司矜习以为常,选择了放他走。
却在他衣领后面,留了个小幺从系统商城购买的,微型监视器。
想看看临渊到底梦见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值得哼唧成这样?
果然,出了门,临渊并没有先去做饭,而是跑到书房,把一道神力传送进了一个黑盒子里,这才放心的松下一口气,快步往厨房走。
那东西司矜见过,好像是个……收集噩梦和内心恐惧的盒子。
是为了吸走负能量,让人可以随时保持好心情。
不过七百多年前就停产了,因为神仙们觉得,任何一种情绪都值得被尊重。
可阿渊……留这东西干什么?
带着好奇,吃完饭后,司矜果断编瞎话骗走了临渊,来到书房的盒子前。
上面有密码,手掌感应,判定灵魂解锁。
想着自己体内也有临渊的天魂,司矜便试探着将手放在了凹槽上,却不料,下一秒,一阵强光便直接晃了过来,只能被迫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