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有什么东西不停的翻滚,最终停留在了一个让她细思极恐的答案里。
夏可感觉喉咙有些干。
“褚向墨。”
男人似乎感觉到了她的僵硬,抓着她的手逐渐变紧。
“在你这场报复之中,盛俊和沈文和的两个儿子,是不是也是你报复的对象?”
空气凝固了,变得压抑。
夏可想到了沈霖,想到了那个钟白期在和她聊天时说漏嘴的信息。
——“沈家大公子耐药性可真高,也不知道沈文和那个老家伙对他做了什么。”
——“啊!你怎么还在这里!笔录已经做完了你可以走了。”
那天在江州市,沈霖说自己被下药,究竟是谁做的呢?
盛俊的问题,似乎和褚向墨的关系是分不开的,从夏可在酒吧里见到褚向墨时就隐隐预料到了。
“江州市那次,是盛斌干的,他怀疑沈霖对desire的耐药性是虚假谣言,加大了三倍剂量。”褚向墨忽然开口。
夏可抬头,看见了褚向墨的眼睛,他似乎很轻易地就猜到了她在想什么。
他没有再笑,神情平静又淡然,似乎对夏可的问题并没有什么反应。
但是他那双眼睛里浓郁的黑暗与藏匿的一丝疯狂在告诉夏可,这才是他最深的真面目。
冷风乍起,夏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褚向墨抬起手,温柔地轻抚着她的脸庞。
夏可从他深而黑黝的眼眸中,看见了自己有些茫然和不知所措的身影。
他的温和是真的,此时的一丝癫狂也是真的。
他的示弱也是真的,此时的强势也是真的。
他克制,又难掩攻击性。
“你在害怕我吗?”
男人亲了亲她的唇,声音很低。
“别怕。”他说,“我自始自终都没有对盛斌和沈文和的儿子们出手,而是他们最终选择这么做而已。”
“这是一道选择题。”
伪装得再好,恶犬终究无法遮掩自己的利爪和獠牙。
他在血腥的红尘里翻滚,早就不是什么友善纯良的好人,他只在在纯白的天使面前极尽伪装,生怕将她跑。
“别对我露出这样的眼神,可可。”他又一次亲了亲她的唇,像是在安抚着她,“只是太不巧了,就这样被你发现了。”
发现了他,那个带着恶意森森的内里。
如同黑暗的沼泽深渊,将人拖入其中,便再也无法重返人间。
那一刻,夏可感觉自己就像是发现了藏在人皮下的恶鬼。
那样极具占有欲和爱恨交织恶意的眼神,将她钉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