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看见过呀,我那次也……没错没错,就是你说的那样。”任莉莉笑着,兴奋地像遇到知己一样。
“那人是有点古怪。”老板也插进来,“那天早上他出去,没两分钟就冲回来,一溜烟往楼上跑。我以为出什么事儿了呢,就跟上去看。结果他使劲拉拉门把手,然后瘫了似的靠在门上,特放心地说‘还好,锁门了’……”
还有这种人呀?我都不敢相信了,他们却颇有同感地点头。
“他住几楼呀?”
“三楼。”
失策!搜查的时候应该过去看看呀,当时怎么没反应过来呢?
任莉莉看看大家,又说:
“还不止呢。你们还记不记得那天,好多人聚在这儿,看《法制》节目……”
方擎岳响应:
“怎么不记得?印象深刻呀。”
“你们说什么呢?”我问,隐约觉得要说到正题了。
方擎岳一张嘴,被任莉莉抢过去:
“那次演的,好像是什么在大学里贩毒的案子。大家都看得好好的,他看着看着,忽然‘嘿嘿嘿’笑起来。我们都吓着了,不看电视了,改看他。他小声说,‘你们不觉得,用旅馆--就像这里--贩毒,不也挺好的吗?’”
好!这回完美了,张臣的法子彻底用不上。还想用都有谁知道他发现内幕来排除呢,他这么大庭广众一嚷嚷,谁不知道倒新鲜了。
“他当时的声音特别神秘,还挺自豪。说话的时候死盯着地板的一个点,脸上笑得那么诡异,就好像地面上有什么我们看不见只有他看得见的东西,那样子真让人发毛。”
“然后呢?”
老板接过来:
“这是我的店呀,能让他这么胡说?不是给我找麻烦吗?我说你别瞎猜,根本没这回事。”
趁停顿的工夫,任莉莉又夺回话头:
“接着他就转过来,问我们觉得怎么样。我们当然说无稽之谈,没有的事儿。他就急了,眼睛瞪圆,一只手压着胸口,掏心掏肺似的:‘我的直觉没错过,相信我,你们一定要相信我’……”
她大概模仿得很像,让我回忆起信中的措辞。我就觉得写信这人有点……
方擎岳张着嘴,摔着手,好像想补充两句,只是一时没有想到说什么。大家好像都有些激动了,但田静还是温柔地点点头,用始终悠扬的声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