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下楼趴上柜台:
“借电话一用。”
老板脸色不豫--应该的,要是有人在我地盘上这么折腾我也不会太愉快--,但还是“嗯”了一声,然后低头记什么,大概是“许飞用电话一次”?
不管他。往家里拨……按错键了?再拨……“没有这个电话号码”?我们家在我走以后搬了?或者我在旅途中失忆了?不可能呀。摸出电话簿对照,明明没错!那是……
嗨!看我这糊涂,出了北京应该加区号的呀。又拨,立刻通了。太好了,居然到了之后忘了通平安电话,妹妹不一定多着急呢。
“喂,小琳,是我呀。我到了……”
“哦,到了呀。”
“你猜我在这儿碰见谁……喂,喂!居然挂了……”
死丫头,一句话就把我打发了。相比之下,人家张臣就热情多了。
“什么?死了!”
“您小点声。是呀,就是我们那趟车……”
“那么说,他还真说对了,信里提的那个人,多半就是凶手。”
“谋杀?”我的声音特别轻。
“估计。”
“可是,关于那个人,信里简直和没说一样,只知道好像是这里的某个客人。”
“也有其他办法缩小范围。吕良是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可是,凶手怎么知道他知道了呢?”
“我明白,这个道理我听杜……说过。”
“也就是说,我们要知道死者对哪些人吐露过他的想法,有可能知道的人,都要列为嫌疑。”
“哦。”
“按时间算,我还以为那个人已经走了呢,看来他没有,一定是知道暴露了,留下来等待机会杀人灭口。对,从出事到现在,有没有人退房离开旅馆?”
“我刚才也听见一个警察这么问老板,好像是没有。啊?那么说,凶手……还在……”
“别说了。咱们就到这里,有事听‘x君’的。他要是还说不出话,就让他写条。”
“您以为他不亲自打电话是因为失声?不是,他……好像病得不太乐观,住院中……”
“太好了!”
“好?”住院了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