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改刚才的态度,话语带着气流直冲过来:
“你们一起的?”
“是啊。”
他眉毛倒竖:
“你怎么搞的?还在这里耽搁。他现在……最好立刻去检查,然后住院休息。”
“有这么严重?他自己说没事。”
“听他自己说呢!很多保证没事的人,去医院一查都是癌症晚期。病人的话……哼!”
“那你的话……”
他迅速掏出一张卡片平推过来,险些顶到我的鼻子。这么近,我能看清楚的只有中间最大的字:方擎岳。叫这个名字了不起吗?随后我才领悟到他让我看的是旁边的小字,什么“中医药”……
我还没看全,他就撤回去:
“我是医生,懂了吧?”
“你刚才是在……号脉?”
“你才知道呀!”
“哦,不是,我只是觉得,中医都是老头子,你也不说点术语让我相信……”
“我说阴阳、寒热、虚实、经脉、穴位,你听得懂吗?”
我自知理亏,不再分辨,只觉得被一个比自己小的人训成这样,实在丢脸。
“看你们这样,刚到吧?算了,你管他,我去给你们拦辆出租。”
我依言过去扶杜公子,他简直是从柱子上直接转靠到我身上,让我真正体会到事情的严重性。他轻声说:
“石叔的信……”
我不耐烦地回道:
“放心,丢不了的。”
“收好……那里有坏人……危险……”
折腾了一圈,再回到这里,真是心力交瘁。提着两个人的行李,向人问着路,抑郁得说不清理由,也许是为了所有事情的综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