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年再次欣赏她的聪明。
他说:“我想柳依棠女士不止一次跟你说过我的事。”
她点点头:“她说你让她操心头疼。”
他笑了下,笑意浅浅的,有无奈,也像是有妥协,林留溪没看明白,但随即他便为她解惑了:“她岁数大了,一直这么头疼也不是事,我想让她暂时性安心一段时间。”
暂时性。
很有意思的一个定词,林留溪指尖摩挲着茶杯,问:“你想怎么做?”
谢昭年眼睛眯起,盯住她看了会,不紧不慢地说:“结婚。”
林留溪想过许多种可能,唯独没料到会是这么一个答案。
她声音几乎发涩,径直问道:“这代价是不是太大了?”
“会吗?”谢昭年漫不经心的,像是在谈论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事情,“找个临时的女朋友并不能让她放心,只有一纸证明才能让她感到踏实,不会胡思乱想。再者,有一劳永逸的办法为什么还要走弯路?”
看来,他早就想好了,继而找上她。
林留溪抿唇,问:“我是你找的第几个人?”
问完,她的手都有点在抖。
但她又很想知道,她是他的深思熟虑,还是退而求次。
虽然两者并没有什么差别,左右他都是在找一个合作伙伴。
谢昭年眉间皱了下,似是没料到她会这么问,随即又松展开,说:“那晚在车上临时决定的。”
本能
难怪他把她带回家了,还准备了一桌广式茶点。
林留溪忽然没什么想问的了,一切的故事回到原点,她问:“那房子的问题你能帮我解决?”
他点头:“不需要你出面,你只需要提供资料,我会交代人给你你处理,”说完顿了下,又说,“另外,你想在北城安定下来的事情我也可以帮你解决。”
她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谢昭年唇角微弯,拿起桌上的手机,当着她的面打了一个电话,“把东西拿上来。”
不多时,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来到他们这桌,送上一份牛皮纸袋,又匆匆离开。
谢昭年伸手,将那份牛皮纸袋推到林留溪面前,说:“你看看,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提出来。”
林留溪一边看他,一边打开牛皮纸袋取出里面的文件。
是一份结婚协议,更准确点说是一份离婚财产赠与。
林留溪仔细地浏览了两遍,不放过每个有歧义的字眼,再放下时,她心里只剩下震撼。
这是一份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天上掉馅饼的协议。
她忍不住再次问:“你一定要用结婚的方式吗?这代价是不是太高了?”
谢昭年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高吗?”
是了,对他这种有钱人来说,区区几千万的离婚财产赠与算得上什么。别人眼里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在他们眼里恐怕就是洒洒水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