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闻声赶来的季屿川看到眼前混乱的状态,率先确定了两人的情况:“这是怎么了?爷爷,时谧,你们两都没事吧?”
不过还没等季老爷子和江时谧发话,文汐就迫不及待的开口将自己提前准备好的说辞全盘拖出,“屿川,我刚刚就是散步,结果没想到就正好撞上季爷爷往地上倒,我想也没想就护在了季爷爷身下,还好季爷爷没出什么事。”
说着她后怕的拍了拍胸口,看向江时谧:“不过,时谧,为什么你要拽着爷爷一起往地上摔呀,我好像瞧着是你拉着爷爷的手,爷爷才没站稳的。”
听到这话,季老爷子瞬间就开口为江时谧做辩解:“这事不怪时谧,是我自己没站稳才摔的。”
江时谧歉意的看了眼季老爷子,而后看向季屿川,想要知道,这一次,季屿川是不是还是会相信文汐。
而季屿川不仅早就看穿了文汐耍的这些把戏,现在又加上季老爷子的说辞。
所以季屿川对文汐的语气非但没有半分客气,反而带着威胁的口吻:“文汐,我警告你,别以为你的这些小把戏我看不出来,真当自己嘴里还有真话可信吗?”
文汐眼眶泛了红,可怜兮兮的看向季屿川,眼神里无不透露着受伤和楚楚可怜。
当发现季屿川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肯施舍给自己的时候,她只好垂下了头,掩饰自己眼中的恨意和不甘。
而一直扶着季老爷子没有出声的江时谧,听到季老爷子为自己辩解,有些愧疚的垂着头:“爷爷,都是我的错,确实是我走路没注意,这才连带着爷爷也摔倒的。”
上一秒,季屿川还在对着文汐眼里责备。
下一秒,季屿川转过头面对江时谧时,则变成了贴心温柔的宽慰:“时谧,没事了,爷爷不是故意的,好在你和爷爷都没事,我先带你回去吧。”
听到季屿川的话,季老爷子连忙肯定了下来:“对对对,时谧肯定被吓着了,先带她回去休息休息,有什么不舒服的,哪怕只有一点点,也一定要说出来,知道了吗?”
江时谧笑着点点头,“好的,爷爷,我一定不会隐瞒的。”
原本江时谧以为顶多是牵着回去,但没想到,季屿川出手就是想要将她抱起。
她下意识的看了眼季老爷子,然后往旁边躲了一下,“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走。”
而季屿川则也不多啰嗦:“听话!”
说完,便不顾江时谧的羞耻和阻拦,打横将江时谧公主抱抱入了怀里,往屋内走去。
而寻声来的还有刚刚去拿棋的佣人,便也跟着季屿川将季老爷子搀扶着走回了屋内。
看着四人离开的背影,文汐突然觉得自己就像个跳梁小丑,根本没有人关心自己,一切都是她的自作多情罢了。
无声的冷笑了几声后,文汐硬撑着身上的疼痛站起,去寻找自己落在台阶上的罪证,在台阶上没动的两颗珍珠倒是好找,但是让江时谧踩到后滑倒的那颗珍珠,却不见了踪影。
就在文汐心急如焚地寻找时,一旁收拾水杯碎片的女佣却停住了自己手上的动作。
而文汐碰巧转身,就看见了女佣手上拿着的正是自己正在寻找的那颗珍珠。
她立马按捺住自己的心虚和差点出口的惊呼,强装镇定的说道:“那是我刚刚保护季爷爷的时候摔断手链掉的珍珠,请你还给我吧。”
一边说,还一边将自己手中其它的珍珠给女佣看,“喏,你看看,是不是一样的?”
看了一眼一脸无害的文汐,女佣还是摇了摇头拒绝了文汐的请求:“文小姐,我还是先交给少爷看看吧,等少爷说没事了我再还给你。”
女佣说完转手将珍珠握进手心里,而后端起地上的托盘就想离开。
可是,都已经成为文汐的把柄了,她又怎么可能轻易放女佣走呢。
“拿了我的东西还想走不成?!”她快步走到女佣的前方挡住去路,文汐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希望能够让对方服软。
可是,这可是在季家的地盘上,季家也不是什么养闲人的地方,哪怕只是一个女佣,那也是有出众能力的人。
女佣不卑不亢的说道:“文小姐,我需要先向少爷报告这件事,如果这个珍珠真的没问题,到时候我肯定会亲手还给文小姐并且道歉的。”
听出对方语气里的坚定,文汐也知道沟通是不会再起作用了,既然这样,也就不能怪她无情了。
趁着对方不注意,文汐出手用力将对方推倒在地,紧接着就坐到对方身上掐住了女佣的脖子。
她恶狠狠的盯着女佣,用近乎疯狂的声音威胁着被自己坐在身下的女佣:“要么把珍珠还给我,要么你就把命留在这里!”
然而,女佣非但没有屈服,反而将自己握着珍珠的手压在了自己的背后,让文汐完全没有办法从她的手里将珍珠拿回去。
再相信他一回
而与此同时,文汐也看到了和自己一样一直藏着的花匠,于是立马朝对方喊到:“还不动手?等我请你吗?”
这个花匠正是文汐安插在季家的眼线,因为一直没有启用过,所以季屿川清查的时候也一直都没有发现,没想到今天却是派上用场了。
花匠一出手就将女佣打晕了过去,而文汐随即松开了手上的力道,接着就将女佣翻到了一边上,将珍珠从她的手里粗鲁的取了出来:“哼,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说完,她看向花匠,“赶紧把人拖下去吧,这里你熟,不要留下什么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