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从二儿媳不自在的表情里猜出几分,拉着个脸说:“城里人更挑!二妞真不好,我就是说破嘴皮子都没用,得亏孩子随我不随你。”
姚红霞服软的说了几句好好好好,“那咱就好好的经营呗,不好再多想了吧。”
“买个菜还知道挑挑拣拣,嫁闺女不知道”徐春娇懒得说了,扭头走的时候还说:“土狗。”
路过听了个尾的社员:徐老太骂儿媳妇是狗啊。。。。
说到狗,徐春娇想起来今早还碗的时候人家给了一小罐苋菜汁,里头整了腐乳了,就是一个完整的酱汁,说是回头直接泡豆腐就能成。
几个孩子给她塞哪里去了?
姚红霞依旧在出神,以至于徐水生以为人很闲,直接派去摘绿豆。
那玩意得早晚摘,等呆回热了容易炸田里头。
姑说了下午得煮绿豆水,也就是说摘下来的绿豆还得趁着晌午日头晒干,回头才能捶打出绿豆来,时间紧任务重。
人就对亲姑唯命是从,老牛家就是边边角角料的对待。
摘完绿豆后半响腰肢都直不起来,手脚还会被撩得奇痒无比的事儿显然不在人关切的范围之内。
今儿还要种树,徐水生忙忙往晒场走。
今儿的任务是抖虾皮。
没错,就是之前晒干的虾米。
晒干的虾米一来不能连着皮交给海鲜公司,二来下来的虾皮碾压成饲料到时候作为福利集中分发给社员去喂鸡。
吃了壳的母鸡下的蛋,蛋黄是土黄色的。
抖虾米壳很轻松,他得去盯着,叫男女老少不准偷一点懒,还真别当工分是好挣的。
晌午临放工的时候,徐水生喊话今儿活多,指出来的哪十个壮劳力记得准时准点出现在村门口。
没错,姑说十个,不多不少就十个。
亲姑说的绿豆水也不知道安排上了没有,徐水生晌午饭都没吃冒着大太阳去了一趟老牛家,路过荒屋时还叫亲姑等会别出来了,别被晒昏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