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真真不知道情侣要到什么地步才能做那种事,不过她是已经预备把自己洗澡doc[]于真真被女生寝室卧聊的内容刷新了世界观。开学几天后,她便跟宿舍的女生熟悉了,除了胡秋,有一个是来自湖南的白湘,另一个是来自广东的邹天林。白湘脸圆圆的,有点像于真真初中同桌于小豆,于真真一见她就有好感。邹天林则是人缘广,刚来就跟隔壁宿舍的女生也熟悉了,听来不少八卦。譬如他们的辅导员是系主任的小舅子;譬如这个学校有被包养的女生,每晚八点准时有车来接,早上再送回来;譬如艺术系的某个学长喜欢集邮,特别喜欢对刚入学的小师妹出手,邹天林刚来第一天就被他问了电话号码;又譬如学校曾经有个很出名的揩油水老师,专门挑女学生下手……于真真听得如坠梦中。她刚来一个星期,别人刚来一个星期,为什么差距这么大?邹天林到底是从哪知道隔壁班,甚至隔壁隔壁班,以及别的系的消息的。晚上他们班上聚了次餐,到了十点半熄灯后,他们都爬上床睡觉,邹天林得意洋洋地说:“咱们聚完餐后,班长专门给我发了个短信,让我出去跟他吃饭。我没搭理他。”这已经是邹天林说过全班第六个追她的男生了。而他们文学系这个班总共三十六个女生,七个男生。刚开始于真真还有点相信,后来就觉得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全班六个男生全都喜欢她,还一周之内要么向她告白,要么约她出去吃饭。邹天林挺漂亮的,不过于真真还是认为她没柳燕好看,现在在军训,邹天林每天都化妆出去,而柳燕是不化妆都清纯娇艳的好看。不过自从高二分班后,柳燕就跟那个学长分手,之后好像没有再谈。高考前三个月,陈小峰帮她突击补习。最后陈小峰去了中山大学,柳燕则去了广州的一个二本学校,于真真高考庆功宴那天,柳燕还来了。邹天林又说:“咱班的辅导员对我也挺有意思,就是太胖了,还是靠关系进来的,觉得不咋样。”大家默然一阵。于真真发现到了大学,恋爱就是常用词汇了,每个人都好像在有意无意地等待着似的,完全不像高中就是个违禁词。白湘略过话题:“十一点了,该睡觉了。”于真真也应和:“嗯。”邹天林对着手机又说:“嘿,你们看,这个辅导员又给我发短信了,这么晚给我发短信是不是有问题?我觉得他好像有点猥琐。”突然之间,一直没吭气的胡秋冷声冷意道:“邹天林,你有完没完,一整晚都在听你说话,我是来上大学的的,不是来听你吹牛的。”气氛霎时间寂静。白湘没敢说话,于真真也没敢说话。邹天林道:“哦,对不起喽。”过了会儿,她又凉凉说了句:“没人喜欢就是清闲啊。”胡秋没有再搭腔,可是第二天,两个人直接进入了冷战状态,敌对度ax,完全不看对方一眼。于真真想,自己还是见的世面太浅。她在高中住宿了小半年,但没有遇见过这种事。可是进大学,刚一个多星期,寝室的两个女生就闹崩了,甚至到了让其中一个跟另一个说话,都不愿意的程度。现在一进宿舍,感觉就是两座压抑着火山的冰山,她跟白湘不敢随便触碰任何一座。宿舍里面气氛冷,军训又特别热。军训服装厚厚的,穿在身上,在太阳底下一站就是一个多小时,于真真都有点儿受不了,她原本在家里养白了,没几天就显而易见地黑下来。谢越柏也被晒黑了,不过是那种健康的小麦色,还挺帅气。他是经管系的新生,但跟她在一块军训,只是分成不同的方阵。她有时候军训完了,就不去女生宿舍,直接去谢越柏的住宿。因为他的住处有空调,特别凉快。谢越柏一回去就要冲澡,于真真发现他可能有点儿洁癖,非常不喜欢自己汗流浃背地站在别人面前,每次都要穿得衣冠整洁,就像随时准备出去见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