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真真想,她倒没有这种感觉。找到节奏后,他们俩的感情进展越来越稳定,她甚至都已经被他抱习惯了,两个人找到了最舒服的姿势和方法……习惯之后,罪恶感就减轻很多,甚至觉得就是常态。现在她每天也想见见他,被他亲亲呢……说起来好像还挺让人害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也许是因为恋爱本身就是一个打开心防的过程。越信任他,也就越放开自己。不过学业还是第一位的,她得先把成绩稳定在全班排名前十里。11月20日周一,是谢越柏的生日。虽然他没有提,于真真还是记得很清楚。去年的生日,他还要求她送他一本《做最好的自己》呢。今天下课后,她没有回家做作业,而是和他一起去他租的房子。路上两个人买了蛋糕,水果以及饮料。第一次给喜欢的人过生日感觉有点不太一样,好像既是给自己过,又是给别人过,有种奇怪地感同身受。于真真挺高兴的。她挺想为谢越柏做什么,平常谢越柏把她照顾得无微不至,精力也花得多,所以她觉得自己好像只是在“得”,而没有“给。”这次,她给谢越柏买了一块银色手表,虽然也不是什么名贵的礼物。吹完蜡烛后,于真真就把它拿出来:“送给你的。”“谢谢。”谢越柏接过戴上,很好看。其实她都猜到了。无论她送他什么,他都会说好看的。他很照顾她,甚至可以说迁就她。两个人站在黑暗的客厅里,只有蜡烛光闪动着。谢越柏凝视着她:“我想抱你。”于真真:“嗯。”虽然今天已经超过限制了。谢越柏:“还想亲你。”于真真:“好。”今天都听他的。谢越柏给了她一个极其绵长的吻,不像以前的热烈,反而有点旖旎的意味。于真真喜欢这种感觉。大概是他们都开始找到了接吻的感觉。不是一方人情如火,一方被动承受,而是一方和另一方都享受这种亲近感。于真真想自己是真的堕落了。谢越柏低头贴住她的额头。于真真:“谢谢你。”谢越柏:“谢谢我什么?”于真真:“谢谢这两个月你无微不至地包容我和照顾我。”谢越柏:“你不认为那是种禁锢吗?”于真真:“现在不认为了。”谢越柏:“如果你不爱我,你是不是就会认为这是种让人喘不过气的压抑?”于真真想了想点头:是。谢越柏却笑了,垂下眼,伸手抚摸她的脸。——你终于爱我了,真真。于真真:“许个心愿吧?”谢越柏:“不用,已经实现了。”于真真有些吃惊:“这么快?”谢越柏:“你还记得今年过年你跟我说什么吗?”于真真:“什么?”谢越柏:“你说祝你事事顺心。从你说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实现了。”于真真垂下眼。是那一刻,他发现她可能有点喜欢他的吗?还是说,是那一刻,她察觉自己有点喜欢他。她想不明白。于真真:“我给你许个心愿吧。”谢越柏:“好。”于真真:“祝你快乐。”谢越柏:“你只要待在我身边,就能实现它。”他搂紧了她的腰,侧头吻她。唇齿交缠,气息仍旧灼热。今天是第三次了。大大超过他们两天亲一次的计划表。不过,算了……不管了。于真真也回亲了他。恋爱究竟是什么呢?大概就是一个人终于放心允许另一个人对自己为所欲为吧。晚上八点,谢越柏送她回去。分开的时候又亲了一次。她数了数,一天四次,也是够厉害了。下次不能让他越界了。可她担心的不再是谢越柏能不能忍住,是自己能不能防住?柳燕说的对,恋爱是种很美妙的感觉。它对她最大的魅力不在于患得患失,而是一场攻城略地的游戏,你会失去或者加固某些界线,可抵抗和信任的过程让人快乐——没有人可以带着一身周全从爱情里逃出。刚回到家,老妈拿了一封信过来:“涂白给你的。”于真真愣了下,她有多久没想起涂白了?走回房中,打开台灯,拆开信封,坐下。涂白的信不长,就一页纸,写他在学校很好,谢越柏外公也非常照顾他,目前他跟在他学习工笔画和版画,他觉得很有意思,他甚至想去当谢越柏外公的徒弟。于真真微笑着看完,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