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坐回榻上,闭上眸子道:“好了我乏了,你且退下吧。”
魏灵枢知不能再言,直接从阁中退离,待走远了,一侧的王安方才上前伺候,眼观鼻鼻观心的给长公主按摩额头,“魏公子如今大了,自然有自己的心思,长公主不必和他置气,男人嘛,都是如此。”
朱善清面无表情道:“灵枢在我眼中任何时候都是个孩子,算不得男人。”
“那聂公子呢?”
朱善清抬眼,“他来了?”
“早就在偏厢候着公主呢?来了有小半个时辰了,老奴见您和魏小侯爷正商议正事,这才没与您说。”
朱善清轻笑道:“让他进来吧,也好些日子没见了。”
王安笑着道了声是之后便退了下去。
不一会儿,聂宗人便一身青衣的走了进来,见朱善清躺在榻上,从善如流的走了过去替
她按摩脖颈,酸唧唧道:“公主辛苦了,让下官好等。”
长公主闭着眼睛轻笑,“怎么?吃小孩子的醋?”
“魏公子如今可不是小孩子了,听闻都订了亲,还是长公主亲自给选的,是他的心上人。”
长公主沉默片刻,开口道:“怎么?你也想要门亲事?与你的心上人?哪家的姑娘,我怎么没听你说过?”
聂宗人闻言,手下一顿,“公主这是何话?我心中之人是谁您不清楚?”
朱善清闻言坐了起来,瞧着聂宗人这张俊脸,当真是面若冠玉,清冷公子,心中顿时起了调戏的心思,“不知。”
聂宗人气的连连喘了两口气,咬牙捏拳,愤懑不已。
朱善清扑哧一笑,往前倾了倾身子,吐气如兰道:“聂公子,你告诉我是谁?我好求陛下给你们二人赐婚。”
聂宗人腾的脸红不已,想要推拒,却发现根本无法下手,只哼道:“下官也不知哪个负心女竟将下官的心都偷了去,到头来竟还说着不知下官的心上人是谁。”
朱善清笑了声,直接将聂宗人推到榻上,小手按着他的胸膛道:“听聂公子所言,这个人好像是我,又好像不是我。”
“呃,公主你……”
朱善清凑到聂宗人的脖颈处,轻咬着他的喉结,“……因为,本宫从来不偷他人的东西……”
“……哈……公,公主……”
芙蓉暖帐,春宵美景。
王安守在不远处的月亮门处,只听的阁中
时不时传来的轻微声响,即便他是个阉人都得感叹这聂宗人的福气。
外头人都瞧着公主府的幕僚成千上百,言长公主秽乱不堪,事实上上的了长公主榻的前前后后不过十人,这聂宗人则是得利最多的那个。
如今差不多五年过去了,长公主仍还对他来者不拒,可见长得帅也是有好处的。
王安轻叹一声,袖子甩了甩身上的浮灰,只不过这公主府的男主人,可不是这帮人肖想的,上位是不可能的!
这位子是留给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