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灵枢听出苏沅话外之意,担心道:“那,那你没事吧,陛下……没怎么你吧?”
苏沅摇了摇头,继而想到魏灵枢看不到,便道:“无碍,或许我也该谢谢长公主,毕竟她让我见了陛下,又替我陈情。”
“我听闻前几日唐大人破的那些个案子都是你查到的线索,若是陛下知晓本就该奖赏你才对,况且盛家就是死有余辜,陛下清明公正,既然知晓实情必定不会苛责你,你放心。”
苏沅看着魏灵枢如此乐观,心中的阴霾少了些,“魏灵枢,长公主是个什么样的人?”
魏灵枢沉默了瞬,方道:“在我眼里,她只是个可怜人。外人都瞧着长公主风光无限,可是我却觉得她并不快乐。”
“为什么?”
“不知道,虽外人瞧着长公主对我格外关照,我可随意进出公主府,可实际我也并不了解长公主。只是我知道她之前有个很爱慕的夫君,可是后面却迫不得已分开了,那人被剥去官职,凌迟处死,死前都不曾与长公主见上一面。”
苏沅“哦”了一声,不知该作何反应。
魏灵枢见苏沅反应平淡,笑道:“你定然是以为长公主不识
人间疾苦?这你还真就错了,想当年先祖打天下的时候,长公主尚小,随先皇后颠沛流离了很多年,吃了很多苦,她自然是明白百姓疾苦,要不然盛家这次的事情不可能就这么放过你们!”
“谢诏看似是利用了我,但实际上他也利用了长公主,赛马会一事若不是砸了长公主的场子,即便是死了人,也是该如何便如何,那时恐怕盛嫣然连刑部的门都不会进。”
苏沅深以为然,京都这种地方,人群里砸个馒头都能砸中一个七品小官,几乎处处是贵人。
死了百姓不过是面子上不好看,可里子里该如何就如何,抹的平就行。
魏灵枢见苏沅不说话,劝慰道:“苏沅,今日这事儿我瞧着长公主是想帮你,她并非盛嫣然和曹景兰一流,她心中恩怨分明,我瞧着她对你倒是看重。”
苏沅淡淡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魏灵枢见苏沅兴致缺缺,笑道:“这么不开心?要不本公子我今日舍命陪君子,咱们去鹤鸣楼喝酒?听说来了新的江南厨子,近几日新推出的江南菜不错,要不要去尝尝?”
苏沅今日确实心情不爽利,“你请客,我便去。”
魏灵枢大笑一声道:“本公子我今日慷慨解囊了,我请就我请!”
二人随马车到了鹤鸣楼,苏沅先去简单梳洗一番,方才着了一身男装与魏灵枢在鹤鸣楼喝酒。
二人菜没吃多少,酒却喝了足足一个时辰。
苏沅听
着魏灵枢从他三岁的事迹说到二十岁,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方才有点醉意。
她很少喝这么多酒,自然也不知道自己竟然能喝这么多酒!
但偏偏又如此的痛快!
醉意上头,苏沅竟直接提了一壶酒跃上鹤鸣楼顶的悬檐之上,对月畅饮,大喝道:“且须饮美酒,乘月醉高台!”
尔后,清酒入喉,纵身而落。
风声在耳畔呼呼作响,四周是喧闹惊呼的人声,苏沅忽地觉得畅快,洒脱,可将要落地之时,还未等她纵身跃定,忽有人猛地扑上前来,揽住她滚落在地。
尘土飞扬,苏沅猛地咳了两声,便听到有人叱道:“苏沅,你疯了!”
这章写的很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