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沅哭的委屈道:“告诉你又如何?厉王本就是因为你才觉得我是个扫把星,若是告诉你,你与他吵起来好看吗?”
谢诏一愣,“所以你是因此事不想与我说?不想伤了我与厉王的感情?”
“不然呢?况且他本就是为了吓唬我,要不然也不会找来王妃唱白脸,他唱黑脸,他们夫妇二人合起火来欺负我……呜呜呜……”
谢诏瞧着苏沅这狼崽子的模样,忽地想起幼时她被那帮小霸王欺负了也是,面上凶狠霸道不认输,可背地里却哭得稀里哗啦,非要他给吹吹才罢。
吹一次不行,非得每日三吹,只吹的她不疼方才放人。
他似乎都有些忘了,苏沅最是怕疼,自小便如此。
心念及此,他不由得又想起昔日那些琐碎,苏沅咬牙挺过来的那些时日,为何不像今日这般和他喊疼?
谢诏忽地心头酸疼,无法抑制的疼惜她。
他将她抱在怀中,似哄小孩一般轻轻拍着她的背
道:“阿沅最乖了,阿沅不哭了,是我错了,明日我便去和他们夫妇宣战,此仇不共戴天,给你找回公道好不好?”
苏沅闻言,哭的更厉害,“你骗我,你当我三岁小孩?谢诏,你哪里学来这些哄孩子的把戏,一点都不好玩……呜呜呜……”
谢诏无奈一笑,牢牢将伏在自己肩上的苏沅抱在怀中,这一抱,他竟发现她如此柔软,可也如此瘦弱。
谢诏心中更是疼惜,“阿沅,是我错了,我不该让你一个人去,不哭了,不哭明天给你买糖吃好不好?”
苏沅听着这安慰人的话哭的更厉害了,惹得谢诏手足无措,又是抱着哄了好久没边没迹的话。
待苏沅哭累了,他方才松了口气,瞧着苏沅哭的通红的小脸,轻轻印上一吻。
苏沅鼻音甚重,迷迷糊糊靠在谢诏肩上道:“你从哪里学的这些话?”
“小时候,你被揍得疼很了,总会让我说这些,我便记下了。”
苏沅闻言便想起当时谢诏难为情的表情,比吃了屎还难受,不自觉扑哧一笑,谁知竟笑出一个鼻涕泡。
她立即满脸通红,慌忙用手去遮,却不料谢诏直接从怀中抽出白娟替她轻柔的擦了擦,“咳咳……”
谢诏继续道:“那时觉得难为情,可现在想清楚了,并无什么。”
苏沅道:“莫不是我们分开那几年,你每次想起来都在练这些话?恨不得时间流转去哄我?”
苏沅说的玩笑,可谢诏
却分外郑重,“当时蔡将军对你严苛,虽疼爱你,但却不许你像女儿家那般矫情,因此那时你必定十分思念母亲,你只是想蔡夫人而已,想让我如蔡夫人那般哄你,奈何那时我年纪小,不懂你的话外之意。”
“如今懂了?”
“懂了。”
“可是我长大了,谢诏,你不能像哄小孩子那么哄我?”
谢诏眼中透着迷惘,“那该如何?”
苏沅凑上前,轻轻冲着谢诏的脖颈吹了吹气,戏谑道:“你应该说,阿沅,我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谢诏浑身一怔,红晕不知何时浮上耳畔,他扣住苏沅的肩,低头看她,漂亮的眸中又重新浮上了难为情,“阿沅,你可知这是什么?”
苏沅故作懵懂,“什么?”
谢诏轻笑一声,拇指轻轻擦过她的粉唇,沉声道:“挑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