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不以为然:“正是因为我看过书,所以我知道你还有一个君山会要养,这可不是一笔小支出啊。”
“那也足够花了”,李承泽伸了个懒腰:“你不用操心这些事情,还不如早点休息,明天一早就要走了。”
范闲显然不想这一天就这么浪费过去:“对了,我来这边这么长时间,除了去见院长,还没好好看过京都呢,明日咱们就要走了,我想去逛逛,一起吗?”
李承泽沉吟片刻,放下手里的书:“也行,我正好顺便去一趟靖王府,跟若若妹妹说一声我去草原的事,问问她用不用给弘成带点什么东西。”
“但是”,李承泽不放心地嘱咐道:“你记住不要随便和别人说话。”
范闲自然是点头同意,两人便换好衣服,叫上谢必安出了门。范闲本来在心中设想的是,先一起去找若若,然后再一起去街上逛逛,谁知刚出门没两步,李承泽就转身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你跟着我干嘛?”李承泽指了指反方向:“你要逛街的话,往那边走啊。”
这话把范闲都说蒙了:“不是说一起吗?”
“一起出门,但我们各干各的啊”,李承泽像看傻子一样:“我去找若若,你跟我过去干嘛?你确定你能在若若面前完美的隐藏自己的身份?”
范闲略有些尴尬地点点头:“所以……你只是去找若若是吗?那我可能会比你回去的时间要晚。”
“没事,你随便逛,睡觉前回来就行了。”李承泽十分放心地挥挥手,然后转身往靖王府的方向去了。
“公子,您真的这么放心让他一个人吗?“等走出一段距离,谢必安低声问道:“万一他跑了,或是有点什么事可不好办啊。”
李承泽狡黠一笑:“必安你在想什么?我怎么可能让他有单独行动的机会?叔叔时时刻刻都在盯着他呢。”
“公子思虑周全,是属下多虑了”,谢必安这才放下心来,又悄悄说道:“不过刚刚看他的表现,对这这边也不熟悉,好像是想和您一起逛街的样子。”
“我当然看出来了”,李承泽耸耸肩:“不过他又不是范闲,放他出来已经很不错了,我为什么要和他一起?”
说着话,已经到了靖王府,通报了一声,就轻车熟路的进去,和若若说了要去西胡草原的事,问她有什么要给靖王带的没有。
“我可没东西给他”,若若摇摇头:“您倒是跟他说一声,回来的时候带匹性子好点的小马,华儿这几日闹着要骑马出去玩呢”
李承泽瞧着院子里正栽花的小郡主,点点头:“是啊,一晃郡主都长大了。”
“总觉得您下一句都要给华儿议亲了”,若若笑了笑,随即神神秘秘地问道:“您和我哥……和好啦?”
“没有”,李承泽翻了个白眼:“我这次出去,就是想找一个风水好的地方把他埋了。”
若若捂嘴偷笑道:“您就嘴硬吧,您哪里舍得呀。”
另一边,京都的商业街上更是热热闹闹,酒馆茶楼都向外散发着愉快的声音。街上各类的小摊子卖着吃食或些好玩的小玩意儿,人们熙熙攘攘,成群的逛着,一派祥和安乐的气氛。
范闲独自一人,有走在这热闹的街道上,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不知为何看着眼前的这一切,范闲总有一种不真实感。
绕着京都逛了大半圈,范闲只是机械的、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道该在哪里驻足,有似乎没有什么值得他去停下。
着实是无趣。范闲实在是不想再走下去了,但自己张罗着出来玩,这么早回去实在是不像话,便找了一处偏僻少人的石阶坐下来,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承泽回府,准备一下出行的东西,甚至吃完晚饭,还没见范闲回来。快到亥时才见他慢悠悠地进门。
“明日还要早起,我先去睡了”,范闲面无表情地挥了挥手里的书:“放心吧,这事我还记得呢。”
没等李承泽说话,范闲就转身回到自己房间。李承泽正和谢必安面面相觑,五竹无声无息地闪进屋了。
听完五竹的叙述,倒把李承泽给弄糊涂了:“明明是他自己提出要出去玩的,就为了在外面干坐着?回来还一脸的不高兴,脑子坏掉啦?”
范闲拿着那本书躺在床上却是有些睡不着,翻来覆去的到了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依旧是那片熟悉的黑暗,以及唯一有亮光的矮桌。此刻范闲已经坐在对面了,一脸坏笑地看着他。
“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晚?”范闲笑得十分犯嫌:“难不成是因为叫小谢婶婶,一直被揍到现在?”
书闲听得眼角一跳:“好啊!你果然是故意的!”
??下划线部分为《庆余年》原著引用
“我当然是故意的了”,范闲笑的十分嘚瑟:“你天天在我那好吃好喝的享受着我的待遇,就得也体验一下我受的苦!”
书闲看着他一脸小人得志的样子,心里又好气又好笑,反唇相讥道:“是啊,被谢必安揍了一顿,二殿下觉得怪对不起我的,准备带我出去全国旅游一下。”
这回轮到范闲傻眼了:“你说什么……承泽怎么可能会带你出去玩!”
“又不是我想去的,我骗你干什么”,得逞的书闲有些洋洋得意:“你要是不信的话,以后我每晚都可以给你描述一下我们的行程啊。”
看到书闲微微上翘的嘴角,范闲也明白对方是故意在气自己了:“我当然相信承泽会带你出去玩,但肯定不是因为你所说的什么心怀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