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应淮那双眼睛深邃而锐利,唇角勾着一抹笑:
“尽心竭力?那再大洋彼岸,做起新生意的是谁呢?”
肖骏业终于彻底沉下脸来:“你说什么?”
梁应淮看了眼病床上的封徵雪,只见封徵雪的身躯,被那柔软的被子包裹着,若隐若现的月光洒在他的脸上,穿过乌云的月光仿佛为他铺就了一层幽静的光辉,黑发如夜色中的流水,覆盖在枕头上,散发出淡淡的香气。
梁应淮深吸一口气,目光如炬:“你在n国,已经筛选出一批富得流油的富商,这些人位高权重,却大多是身患绝症活不长了,你告诉他们,你的游戏可以让他们的意识永存,帮助他们获得长生,
()你已经不想做大陆的生意了,难道我说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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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应淮的手指修长有力,在飞行控制室的门上轻轻敲击了一下,微微笑了一下,“飞行员需要持有适用的飞行执照,并在起飞前获得caac的飞行许可,就连这次的飞行许可都是我搞到的,你以为这一次,开飞机带你走的人,是谁呢?”
话音一落,肖骏业的面色大变,“你!我的秘书呢,怎么没有人跟我讲过!?”
梁应淮将一张合同,完全摊开,撂在肖骏业的眼前,“你把这张纸给签了,我们就上路,否则……”
话没有继续说下去,也没必要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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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肖骏业的面色越变越黑,合同上明确写着几l项条款,梁应淮要的也不多,不过是侠客行在大陆被勒令完全停服后,在n国开启新服务器后,他要完全掌控侠客行的所有运行细节,即成为侠客行的实际掌舵人。
“一场双赢的游戏,你考虑一下,”梁应淮将浅淡的目光投向病榻上昏迷的青年,“还有,既然你把封徵雪也带走,我要补充一条。”
男人的目光扫向封徵雪,眼角的笑意更深,像极博弈成功的胜者,“封徵雪必须送到我的私人宅邸,而且有关封徵雪的任何实验细节,甚至他的生死,也都由我亲自把握。”
沉吟良久,肖骏业蹙眉迟疑问道:“你准备对他做什么,难不成你看上他了?”
意料之外,梁应淮微微垂眸,并没有理睬肖骏业的后半句,而是颇为正色地回答了前一个问题:
“封徵雪作为异常玩家,参与实验,面临着巨大危险,但如果是作为npc,核心越强大,修为越高,便也越安全——我打算把他升级成npc。”
肖骏业不置可否,毕竟他也希望封大夫活得久一点。
只见这老头紧咬牙根拿起笔。
二十分钟后,飞机缓缓起飞,向大洋彼岸飞去。
[侠客行]
与蔺司沉闹到最后,封徵雪是冷着脸走的,尽管他腿脚发软,重心不稳,实在算得上落荒逃。
月老祠原本静静坐落在一片宁静的山间,周围被茂密的竹林所环绕。当柔风徐徐拂过,竹叶发出轻响,青砖砌成的墙体斑驳了一层层的竹影,琉璃瓦闪烁着夕阳的微光,颇有几l分出世的冷气,可这几l日,香客如织,步履匆匆,大把的npc像是朝拜进供的一样鱼贯而入,把这桃源之境挤得有些水泄不通。
来这里的低阶npc大多都是智力及语言水平接近于普通人水准——如果在低阶npc里看,已经算是相当高,然而或许是由于脑子里装满了“这泼天的富贵到底什么时候轮到我”,因而每个人擦肩匆匆而过时,竟然也没人瞧得出封徵雪的格格不入和
()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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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现在,封徵雪都不知道蔺司沉到底要做什么。
蔺司沉的嘴巴也突然变得严得很,即便是刚刚两人在床上,蔺司沉也不肯说自毁剑心的原因,更不肯回应究竟为何要把他弄到这里来。
封徵雪甚至试图在他刚释放的时候问,却也依然被蔺某人用一个蛮不讲理的吻,牢牢堵在了嗓子眼里。
可他越是这般守口如瓶,封徵雪也越是觉得古怪和在意,蔺司沉果然是在对他隐瞒一些很重要的事情。
于是封徵雪旷工了大半日,却没回月老祠登记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