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需要我干什么你说话,哥们儿拿了你的东西,就一定把事情给你办妥了,放心。”
然而却只听那男人道:“阿雪是结果导向的人,他现在就想过boss,你和他暂时绑定一下就行。”
藏一月应了,心中却越发奇怪。
无论是封徵雪还是那个剑客,他感觉自己都看不太懂。这俩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又到底是什么关系?他心中有一个猜测:这个叫“沉”的剑客,或许就是他最初猜的那般,是……
“——藏一月,我在和你说话。”
藏一月打了机灵,从回忆中抽回神来,但闻封徵雪清润的声线似乎是在问他问题:
“啊?你刚刚说什么?”
但见封徵雪眸光发冷,面色如月,把自己刚刚的问题又重复一遍:
“我说,我们是进去再绑定,还是绑定再进去?”
藏一月结巴得不太会说话了!
主要是他实在没想到,封徵雪的接受能力这么快,甚至还这么主动!
“我…我我都行!”藏一月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只因那清泠泠的视线洒过来,或许连的鬼魂都无法遁形。
灯火摇曳,光与影的交错变幻,将那张苍白漂亮的脸映得半明半暗,微弱的灯光在墙壁上投下深深的阴影,仿如无悲无喜的神明。
藏一月情不自禁地摒住呼吸,深吸一口气,或许是心底感觉自己好像无法和这人相配,于是完全本能地改口道:
“啊,算了,我看要不还是进去再说?你先看看,boss是不是要共鸣才能过,不然你以为我骗你,你的便宜我可不敢占……”
藏一月一番话说得支支吾吾,而且再没敢看封徵雪的眼睛,然而却听封徵雪很干脆地说:
“无所谓。”
如果只听声音的话,确实没带什么情绪,就像往常一样冷漠,的确是无所谓。
封徵雪也没再管藏一月那忽明忽暗的面色,只见他率先迈开脚步,拾级而上,走近黑塔二层的传送门——又是一扇和一层很相似的石头门。
封徵雪学着蔺司沉教他的那般,有些生涩地在门上画了个繁复的符文。一眨眼的功夫,符文就发了亮,光芒渐强,并将封徵雪和藏一月包裹在那抹温暖的光辉之中。
刹那间,封徵雪只觉自己身体轻盈了许多,仿
()佛成为了光线的一部分,瞬间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吸入那传送门内。
于是眼前的景象再次迅速变化,一切都变得扭曲而模糊,彷佛置身于时空的漩涡之中。
耳边似乎传来了风声、水声和鸟鸣。
身体像是在高速旋转,随后,封徵雪便觉一股强大的蛮力,把自己和藏一月背对背地捆在了一起,然而封徵雪定睛一看,包裹他们的像一股修为,形成了一只透明而柔软的能量水球。
水球的外表透明而晶莹,由水凝结而成,湿润润的,微微波动着,如同真实水面的涟漪。
能量球的内部空间相当宽敞,足够容纳两名玩家,可封徵雪和藏一月被禁锢在水球的内部,背对背地贴在一起,却无法自由转动半分半毫。
一种微妙的压力,压迫着封徵雪的皮肤和右腿伤口,于是腿部的伤也尖锐地疼着。
封徵雪垂眸,只见自己手臂被限制在水球的边缘,无法伸展开来,而双腿则微微弯曲着,如果再久一点,很可能就会缺少供血。
身后的藏一月正要开口说些什么,便听见两个由远及近的跑步声。
是两个看大门的低级npc迎面跑来了。
俩小兵有如东海龙王的守卫,手中还拿着叉戟,都是最下等的普通装扮,连“像素”
都很粗糙,完全没加载清楚。
“——大胆何人!竟敢擅闯此境?!”
其中一只虾兵挥舞着兵器,将他们的固定台词撂得掷地有声。
藏一月心说,第一次进来时的体验完全一样,估计接下来的情节,就是要把他俩吊起来,进行一场极其残忍且无厘头的“答题比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