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驰是被我气坏了。原本就鹰锐的目光陡然又锋利几分。他看着我不说话,胸膛上下起伏,愤怒和幽怨在他眼中翻涌。那气呼呼的模样,再加上被我咬破且渗着血的唇瓣,看得我又软下心来,竟有种冲动,想抱住他,窝在他怀里亲亲哄哄。然自尊心作怪,我还是忍住了。转身挣脱要走,魏驰却抓着我不放。“魏太子,这里是文津阁,不是你的东宫,外面还有北臻的侍卫,劝你适可而止。”,我严声厉色地警告他。魏驰半垂眸眼看着我,沉沉地喘了一口气后,他一字一句,语气冷漠如寒铁。“岁兄既然不满意,本宫今日便吻到你满意为止。”本以为魏驰又要掐我脖子、搂我腰,谁知他这次剑走偏锋,出其不意地将我拦腰抱起,又极快地将我按在地上。许是两年前床上的无数次对决,魏驰对我的身手已了如指掌,现在极会见招拆招。几招厮打过后,我成了他的手下败将,双手被魏驰紧紧扣压在头顶,无法动弹。而魏驰则像个胜利者,骑坐在我的身上,让人根本没有翻身反抗的余地。他俯首看着我,斜斜勾唇嗔笑了一下,然后带着他刚才受的那股子气便亲了下来。“放”连说话的余地都不给,魏驰便撬开我的唇齿,强势霸道地吮吸着、啃咬着。好像是嫌我说话难听,我感觉舌头都要被魏驰吸走吃掉了,又疼又胀,只能唔唔地发生喊痛。大手在我颈间游移,随即亲吻又如疾风骤雨般地落在颈间、锁骨。一侧衣领被他扯得凌乱,露出的肌肤因感受到藏书库内的寒气,让人身体不由地打了个寒颤。魏驰的动作愈发大胆,一边强吻,一边隔衣瘙痒轻蹭。尽管我的双手仍试图挣扎束缚,身体扭动表达抗拒,却无奈男子的气力终是比女子大许多,我只能被魏驰压在地上摩擦。我开始反省,这两年终归是我懈怠了。自从回了未央宫,便过起了养尊处优的日子,整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养得身子的气力都不如从前,不似魏驰那般驰战沙场两年,是以今日被他死死碾压,成了他身下的败将。“岁兄这次可满意?”紊乱粗重的喘息声撞入耳畔,这一句含笑的话好像是胜者的宣言。不知是那股子傲气和倔强上来了,还是被他亲得哪儿哪儿都疼,突然觉得自己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我偏头不理魏驰,本是不喜欢当着别人面哭的,可泪水还是不受控地从眼角滑落下来。“”魏驰的身体登时僵滞。默了须臾,他趴在我的身上,似乎在强压克制着身下的冲动。待他身体恢复平静后,魏驰搂我入怀,抱着我坐在藏书阁的地上,沉默不言地替我把衣领整理好。“对不起,可是弄疼你了?”,魏驰声音极低。我冷眼看向他,重重地又打了他一巴掌。“混蛋!”推开魏驰,我捡起掉在地上的书册,大步先行离开了藏书库。回到座位上,提笔抄书,可笔都提了大半晌,愣是一个字都未写下。过了好一会儿,魏驰从二楼的藏书库下来。他缓缓踱步回到位置上,平静从容的神情,仿若刚刚什么都未曾发生过一样。待到离宫时,与魏驰平日里关系较近的南晋质子察觉到他脸上的异样。“魏太子,抄书又不耍刀弄剑,中午瞧着还好好的,两个时辰而已,魏太子脸和嘴上的伤是从何而来?”其他几名质子闻言,皆回头关心起魏驰来。我走在最尾端,高扬着头,拎着箱笼,大跨步地走着,好像跟我没半点关系一样,从魏驰的身旁快步走过。可回到番馆没多久,秦顾府上的人又来了。“岁世子,于侯爷,我家十殿下有请。”他们那儿哪是请啊,十几个侍卫提大刀的提大刀,握剑的握剑,宛若一句不合就要开干的架势。这几日,我已经被这三个男人弄得身心疲惫。眼下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便叫上于世,一起上了马车。秦顾的王府跟秦顾这个人一样,奢华、张扬、高调、奇特。王府的挂饰物件,陈列摆设,包括假山亭台,抄手游廊,用的都是上好的材质和最绚丽的颜色。就好比廊庑下的吊灯,用的都是西域那边的五彩琉璃而制。灯内烛火摇曳明灭,五彩琉璃在地上或门窗上映下五彩的光影,人行走在廊庑下,置身其中都觉得自己好像被染一身的颜色。再说屋内,什么孔雀翎羽,什么水晶垂帘,虎皮熊皮毯子不得不说,秦顾的这个王府,跟魏驰以前的睿王府比,一个华丽多彩得要命,一个清雅素静得要命,简直是两个极端。摆好宴席的殿内,秦顾侧卧在铺着虎皮毯子的矮榻上,殿内站着气质长相各具风格的几名女子。,!“十殿下这是要请我和于世喝花酒?”,我问。秦顾摇头笑道:“喝花酒是其次,主要是想让你试试。”我同于世走到席前坐下,不解道:“十殿下想让岁峥试什么?”“当然是试女人啊,你总说你:()宠婢柒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