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控制子蛊的人是沈欢,张弛早就被蛊虫吞噬了。
“杀了我,杀了我。”
就算不绑着张弛,他也没有反抗的力气了。
但他太痛了,不绑着他他就会自尽。
他不能死,他活着一日,对沈欢来说就是一种刺激跟威胁。
帝乙端着一个空碗走了进来,张弛死死的盯着他,眼底的血好似不断的在流动。
帝乙看的恶心,心道蛊虫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邪恶的东西了。
偏生沈欢还用这个害人,若真的让她得逞,这天下还有安宁的日子么。
“杀了你岂不是太便宜你了?你就痛着吧,也让你感受一下那些被你害了的人忍受有多痛苦。”
帝乙取了血,血装满空碗,他站起身,冷冷的看了一眼张弛。
“不,别走。”
张弛伸出手,朝着帝乙抓去。
杀了他,杀了他他就解脱了。
中了蛊毒的人,是不能自杀的,只能被别人杀死。
所以,他只能寄托于别人杀了他让他摆脱痛苦。
可他的愿望注定不会实现。
眨眼间,一个时辰过去了。
蒙蒙亮光从东边传来,再过半个时辰,天就要大亮了。
因为要做农活儿,所以怀县的人都起的很早,天不亮,家家户户就起来做饭了。
农户过的都是这样的日子,所以街坊邻居看到陈家有亮光,也不会觉得奇怪。
“好了,真的好了。”
“大嫂,老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