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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书法演练,王军则不欲插足。虽亦视为祁老半徒,然书法非其所长,难以静心。
与其耗费时光,不如外出寻宝,赌石一搏。
闲谈片刻,罗晓玉主动承揽家务,祁老则领着林新等人步入藏书室。
“诸位自便,勿需顾虑。”王军随即道,继而浏览祁老藏书,其中不乏奇珍异宝,王军早已熟稔。
“让师弟挥毫吧!吾之水准,师尊明鉴。”他常来访,书法进展,祁老心中有数。
“嗯!小新,汝试之。”祁老颔首。
林新不拖泥带水,备妥笔墨纸砚,凝神于古字帖,心随笔走,将精神力汇聚于毛笔尖端。
察觉林新之变,陈浩文满目艳羡,提笔即入境界,仿佛人笔合一,已达至高无上的艺术境地。
不单陈浩文,连祁老亦叹为观止,此弟子超越想象。书法之道,已难传授林新,唯有督其勤奋,切勿怠惰。
他示意陈浩文噤声,勿扰其心境。
旁侧,王军目光聚焦,默然无语,氛围渐趋庄重。人人皆知,此刻林新状态极佳。
王军暗忖:此人的确非凡,无论何事,皆能臻于完美。
林新聚精会神,笔锋随心意流转。犹如行云流水,“福”字跃然纸上,震撼人心,仿佛直击脑海深处,令人难忘。祁老身躯微颤,仅凭一字,林新已触及书法之巅峰,只需保持此态,即可晋身宗师之列。
此境界,乃他一生追求。虽处半步之遥,但此半步,难逾越,未领悟,终难登堂入室。
而今,林新已超越自我,领先于师。他不仅不觉失颜,反感欣悦,激昂,欣慰……
“这……”
王军瞪大双眼,惊愕地吐出一个字,却被祁老目光如炬,令他心惊胆战,顿时噤若寒蝉。
凝聚心神于笔端,笔随心走,耗尽心力,如同施展秘法一般。仅仅片刻,林新已挥毫写下对联半幅。
当他自入定中醒来,面色苍白,显然心力交瘁。
“无法继续了。”林新喘息着说道。
祁老心中激动,宽慰道:“这已是巨大进步,慢慢来。看来,你书法未曾荒废,甚好,极好!”
随即,那半幅对联被他紧紧护住,不许王军等人靠近。这等珍品,日后拿出,足以令古老藏家震撼不已,令人欣喜。
“这般珍贵,稍后让我也讨要一幅。”王军无奈地说道。
此言一出,陈浩文双眼发亮,望向林新。
林新苦笑:“稍作休息,我为你们题字。”
片刻后,还需为老师补全另一半对联,作为献给祁老的新春贺礼。
陈浩文询问数语,林新并未藏私:“此刻我仍难以随心所欲,需看状态。先前,观摩王羲之遗作,那些字体烙印脑海,若欲入定,我便将心神沉浸其中,轻松入局。然而,如此一来,颇为疲惫。”
祁老沉吟片刻,点头道:“证明你仅触及宗师门槛,尚未登堂入室。待到你随意书写时,便是宗师境界。无需急躁,你最大优势乃是年轻。仔细体味那种感觉,那种状态,使之成为常态,加以锤炼。”
林新的见解,亦对祁老有所助益,然而,欲走林新之路,实非易事。某些感悟,他人言说,自己却难复制,须自悟己身之道。
稍作休憩,林新再度提笔,为祁老凑齐对联。
“此乃献给老师的贺岁之礼。祝愿老师您……”
“妙哉,老夫十分喜爱。”这份馈赠,祁老视为无价之宝,胜似金银。
最终,王军与陈浩文亦获数字,悉心珍藏。见老师贪婪眼神,陈浩文顿觉此地不宜久留。
享用宴席后,林新等人告辞前,祁老赠予林新、罗晓玉等人红包,当作新年祝福。
拍卖行处,林新略作逗留,对于拍卖行年会,他无意参与,向苗总致歉。
“今年暂且饶你,明年务必多留些时日,我亦将提早举办年会,今年稍晚。你乃拍卖行核心人物,往后此类场合,不可频繁缺席。”苗霏言罢,终是放行林新。所有奖励,将直接汇入林新帐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