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冯梨月愚不可及,他还是砸资源,包装她,让她成为一姐。
他心里的“月亮”,可真的是让他爱屋及乌了。
谢清舟恨得想要杀人,可握着他衣领的手还是松开了,“你想要的,我都不会给你。”
他与江南因为他的介入蹉跎多年,他多少个日日夜夜里因找不到她而心碎,而焦虑。
在找到冯梨月后,他又害怕,害怕因为他的缘故,她遭遇不幸。
可是兜兜转转的多年,他竟不知道满心满眼是他的妻子,就是他的心尖人。
“你走着瞧吧,你得不到谢氏,大伯谢靖同那么心狠手辣的人,会怎么待你?”谢清舟道,看到他眼里闪过几丝裂痕。
只不过那痕迹太快,快的让人以为是错觉。
大伯谢靖同培养了容彰这个非常好用的刀,容彰也的确是很有耐心。
若大伯全然信任他的话,怎么会有“绑架”那一遭?
既如此,对容彰最大的惩罚就是让他落入谢靖同的手里。
谢清舟旋离开了,容彰站在原处,将手里的烟抽完,低低笑了一声。
周六时,江南等着弯弯睡着了之后,才驱车去找容彰。
她不是一个人,谢清舟让乔正陪着她,她没有拒绝。
又到了容彰家,他家的院门未关,乔正在外面等她。
容彰好似是可以给她留门的,到了客厅,江南就见容彰躺在沙发上睡着了,他满头都是汗。
江南叫了他一声,他也没有应她。
容彰做梦了,梦中他再次看到了那个被关在狗笼子里的小孩,与比他还大的狗抢食
“容彰”
他睁开眼睛,就看到江南站在光亮处,他平静了半晌,才沉声道,“来了?”
“你要给我看的东西呢?”江南问他,仿佛一分钟都不愿意多待。
容彰笑了笑,“江南,你何必这么着急?我们是朋友。”
“别侮辱了朋友这个词,你只是拿我当作对付谢清舟的工具而已。”所有的相遇都是算计好的,哪里有半分朋友之意?
“好啊,既然你不愿意与我叙旧,那就算了。”容彰掀开毯子,起身从墙边柜里拿了一封信。
江南皱眉,“这是什么?箱子里的秘密?”
见她不相信,容彰低低一笑,“对,一箱子呢,烧的只剩下一封了,就在三楼架子的角落,我捡到的。”
江南没有去接,容彰也不着急,只是将信扔到桌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月亮,不看看吗?”他喝了口水,慢条斯理地道。
江南心一紧,拳头不觉攥紧了。
“月亮”是谢清舟看不见的时候,这样称呼她的。
就连安宁都不知道的称呼,这个称呼久到她也快忘记了。
而那段记忆,也随着这个名字的到来,重新浮现在脑海中。
“我的月亮,怎么这么香?”
她在他手掌心写字,他会夸,月亮好聪明。
在那段陪伴他的日子里,两个人汗津津拥抱在一起时,谢清舟会一声,一声在她耳边,说,“月亮,我的月亮啊。”
深情又悠远,一声声砸在她的心上,甜的让人沉溺,也让19岁的她,彻底的迷失
“你那一箱子,是他写给我的信?”